然而手一上臉,儘是柔軟滑膩的觸感,哪還有半分傷口的痕跡?
廖暮不信邪,左右半張臉都蹭了蹭,一時間有些懷疑,怎麼說也是一道挺深的口子,三品修士的恢複能力有這麼強?
明夷道君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廖暮,轉而麵向九位長老道:“諸位,楚長老未按約定時間到達,我已去尋來了他的命牌,此物可代替他的位置,開啟十殿孽鏡。”
他頓了頓,繼續道:“隻是,與兩日前一樣,我再次失去了與他的聯絡,不知諸位是否有楚長老的消息?”
殿內一片安靜。
九位長老麵麵相覷,有人搖搖頭,有人閉口不言。
當然會沒消息,楚冀言的本體被藺慎則使計困在一處芥子空間中,分身又被她與程春山誘入幻境,至今還沒能出來,有消息才叫奇怪了。
廖暮眼裡閃過森森冷意,麵上卻一派擔憂地問道:“冀言哥哥失去了消息?”
她問完,似是突然回憶起了什麼,眼眸逐漸睜大,急道:“不好了,冀言哥哥有危險!”
“小娃娃,莫要亂說話。”
陰冷的聲音毒蛇般鑽進廖暮耳朵,她打了個寒顫,視線正與那位對她存著濃厚敵意的老者對上。
“您認為我在亂說,那麼對於冀言哥哥失去音訊一事,不知這位長老可有頭緒?”
老者擰眉,闔上眼皮,不再言語。
廖暮轉頭,對著懶散坐在昆吾寶座上的明夷道君篤定道:“師父,冀言哥哥定是被魔物坑害了!”
“何出此言?”明夷道君問道。
“五日前,我與冀言哥哥的大婚典禮上......”廖暮聲音漸輕,神情也哀怨下來,但她抿抿唇,很快恢複過來,繼續道,“我那日被魔力影響神誌刺傷他......師父,我不知那魔物從何而來,但冀言哥哥沒了消息,他向來是極負責守諾的人,從不會無故缺席,定是當日那魔物還跟在他身邊,甚至是已經坑害了他!”
天地可鑒,她說的可句句都是真話。
“五長老修為高深,豈會輕易被魔物近身?何況那日,我等並未在你靈台中察覺出魔力的蹤跡!”中年男子反駁。
“長老,我那日神誌不清,記不得具體細節了,敢問您等是在我傷人後第一時間探查了我靈台嗎?”廖暮反問。
中年男子似是記起什麼,眼神驀地閃爍一下,陷入沉思中。
“諸位長老,廖暮十餘歲被送至宗門,跟隨宗主修煉,而今一百餘載轉瞬即逝,您等當真相信廖暮會在大婚上刺殺冀言哥哥?就算不存男女之情,廖暮也不會不顧同門之誼!”
廖暮一番抑揚頓挫的陳詞下來,九位長老皆默然不語。
這話說的,自然是在無理取鬨,眾人懷疑的就是她廖暮不存男女之情,不顧同門之誼。
但他們再懷疑,也不會當麵說出來,畢竟這裡可是長明殿,廖暮的麵子算不得什麼,但她是明夷道君的一手教大的,當麵質疑她的品性,豈不就是在質疑明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