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月最是看不得郡主受氣,受得還是這般鳥氣。
頓時氣得板著小臉,忍不住上前一步,冷嘲熱諷道。
“你說誰是無知莽婦!”
薑明月瞬間再次炸毛。
“誰跳腳就是誰咯!”
蕉月也毫不相讓。
就在二人兩兩對峙間,這時,顧青山一個冰冷的眼色朝著對麵薑明月掃了去,隻冷冷道:“你吵著你嫂嫂了,往後在府內不許過於喧嘩,更不許在郡主麵前大呼小叫,否則……”
說話間,顧青山忽而俯身將身前的安陽一把打橫著抱了起來,視線一掃,穩穩落到了薑明月臉上,一字一句冷聲道:“軍法伺候!”
顧青山板著臉,冷聲說著。
話一落,顧青山便直接穩穩抱著安陽,大步朝著無恙居走了去。
身後薑明月被顧青山這番教訓給訓懵了,似乎沒有料到她的無憂哥哥竟會如此毫不留情麵,毫不分對錯的當場教訓於她,隻見她呆呆愣在了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待緩過神來後,立馬紅著眼朝著他們夫妻二人的背影追了過去,氣得癲狂道:“我沒有嫂嫂,她不是我的嫂嫂,我無父無母,無兄無姐,哪裡來的嫂嫂——”
她扯著嗓子叫喊著。
這時,被顧青山打橫著抱起來的安陽沒有片刻羞澀矜持,反倒是主動抬起了雙手,一把勾在了顧青山的脖頸上,一把緊緊抱著顧青山的脖頸,隨即將下巴抵在了顧青山如山川般堅固的肩膀上,隨即,對著跟隻螃蟹似的,一路踉蹌,橫著趕來的薑明月笑眯眯的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臉上的笑容越綻越大,最後,還衝薑明月俏皮的眨了眨眼,然後緩緩朝她豎起了小拇指頭,再然後忽而緩緩將小拇指頭朝下一倒。
嘴裡無聲道:“你—輸—了——”
一時,臉上哪裡還有半分方才虛弱的架勢。
說話間,顧青山微微側目,眼尾的視線在妻子“你輸了”的微笑嘴型上一躍而過,頓時嘴角微微一抽。
薑明月見安陽一臉親密的抱緊了顧青山,又見她衝她挑釁的眨眼發笑,
竟還一度朝她倒豎起起了小拇指,對她說她輸了,關鍵是,她臉上還綻放著大大的笑容,一臉溫柔無害。
也不知為何,薑明月當場懵在了原地,隻覺得頭皮瞬間根根發麻,根根倒豎了起來,待反應過來,一時覺得手腳冰涼,渾身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頓時氣得連連跺腳道:“你……你是裝的——”
又咬咬牙,衝著顧青山氣得渾身發抖,頓時大吼一聲道:“她是裝的,她是……她是故意裝的——”
然而,顧青山卻充耳未聞,腳步未停,一路直徑抱著安陽回了無恙居。
被無視在原地,又被人“陷害”“冤枉”“挑釁”的薑明月頓時氣得連連跺腳,最終仿佛實在氣不過似的,忽而沒能忍不住,隻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嘴裡喊著:“我要回北疆,嗚嗚——”
一時一邊哇哇哭著一邊氣急敗壞的跑回了老太君住的北苑。
話說,前一刻還一臉溫柔帶笑的安陽,在顧青山抱著她回到無恙居的下一刻,便見她臉色嗖地一變,隨即,隻聲音驟然轉冷,冷冷道:“放我下來。”
話一落,一把甩開了抱在那脖頸上的那雙手。
變臉之快,勝過天氣。
顧青山聞言,眉頭輕輕一挑,似未聞似的,竟沒能如她所願,隻一路繼續抱著安陽,一步一步踏入了正房,最終,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正房的貴妃榻上。
幾乎在他雙手剛鬆開的那一瞬間,便見安陽朝著貴妃榻上打了個轉。
等到顧青山直起身姿時,安陽已滾落到了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