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下,反應了過來,定是……定是無憂哥哥親了這個女人,還將舌頭給親壞了。
瞬間,薑明月雙眼燃起了熊熊怒火。
狐狸精!
臭女人!
就進門這一小會兒,竟都要纏著無憂哥哥不放!
她就這麼饑渴難耐麼?
無憂哥哥可是良將之材,雖如今被迫棄武從文,縮在西南那個小地方當了個勞什子縣令,可薑明月知道,他的未來是屬於戰場的。
可若是現在,被這個皇帝老兒塞過來的女人勾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哼,這一切肯定全都是那個老皇帝的陰謀,選了個狐狸精,可不就是直衝衝奔著無憂哥哥來的麼?
可謂陰險至極!
薑明月嫉妒得快要冒煙了。
握著筷子的手嘎嘣作響。
薑明月的目光太過直接,太過直白,隻差沒將“你將無憂哥哥的舌頭怎麼了”“無憂哥哥根本不是舌底生了口瘡,是被你個狐狸精給啜壞了的對不對”的這般赤、裸裸的眼神直接公之於眾了。
安陽微窘。
她就沒見到如此沒有眼力見的女孩兒。
好歹收一收眼神啊。
根本不尷尬的,可被她這麼一弄,安陽瞬間尷了個大尬了。
好像她做了什麼似的。
她見那小黑妞恨不得朝她撲過來,心知對方想岔了,卻偏又有口難言,這檔子事兒,該如何宣之於口。
一時,恨不得在桌子底下惡狠狠地抬腳踩上一腳才好。
這都是些個什麼胡亂說辭。
她明明……明明不過抬腳間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下巴,讓他錯咬了下舌而已,什麼舌底生了口瘡,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好麼?
安陽眼觀鼻,鼻觀心,原本欲端得一副清心寡欲、無知無畏,毫不心虛。
到底有些氣不過。
片刻後,隻忍不住輕輕抬起了腳,朝著身側那隻大船似的靴子上輕輕踩了一腳,在她腳踩在他靴子上的那一瞬間,顧青山淡淡朝她睨了來。
下一刻,安陽使力,用腳尖狠狠往下一碾。
顧青山冷不丁抬起拳頭至於唇邊,低低咳了一聲。
眉頭驟然一挑。
麵上卻端得一副麵不改色。
安陽這才端起剩餘半杯茶,慢慢飲了,稍稍泄消氣了。
然而,這時,薑明月目光複又再度再二人麵上來回掃視著,下一刻,做了個差點兒令安陽再度噴水的舉動。
許是薑明月耳力過人,目光在兩人麵上來回收索一番後,竟冷不丁將頭一低,將麵上的桌布一撂,便湊到桌底朝著桌下探了一番。
目光來回在二人腳麵掠過。
仿佛在說:你們兩個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休想躲過我的法眼。
這陡然一番舉動,一時驚得安陽微微瞪眼,整個人隻有些傻眼了。
這……這軍營裡頭出來的,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
薑明月是聽到什麼了麼?
聽說習武之人,能聽到常人所不能聽到的動靜。
所以,方才她在桌子底下的那一番動靜——
安陽一深閨嬌養女子,哪裡知道還有這些個彎彎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