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從調侃輕鬆的氛圍變換成了另外一種,蘇格蘭怔怔地看著。
波本笑著伸手扶住他的耳後,輕輕摩挲著耳後的肌膚,紫灰色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灰藍色的海。
“你笑話我笑話得太開心了,”波本用上揚的語調抱怨著,“你明明也知道的,這樣的話,我隻肯對你說啊。”
互相都很熟悉,於是蘇格蘭湊過來,又是一個親吻。
“……唔。”
不僅是話隻會對蘇格蘭說,親吻也隻會和蘇格蘭一起。
親吻到最後,太過享受唇舌糾纏的感覺,呼吸不上來,因此而空茫的犯規神情,像是精致的易碎品,也不會給彆人看。
他們其實根本不需要七夕節,隻要想,完全可以每天都在過七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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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把卡爾瓦多斯的聯係方式和聯絡屋發給了波本。
卡爾瓦多斯有單戀千麵魔女的名聲。
千麵魔女神出鬼沒,卡爾瓦多斯沉默寡言,按理說這兩人的關聯甚至不會被發現。
然而基安蒂手扛狙擊槍,帶著不管不顧毀滅世界的氣勢大聲抱怨卡爾瓦多斯的癡心,於是單戀的名聲就這樣子傳開了。
老實說,組織這種灰色場所,男女不忌,破廉恥的傳言是高壓生活下的必備調劑品。要不是伏特加長得實在樸實,說不定都會有人編出仿佛鑽在伏特加和琴酒床底下聽到的花聞奇事。
傳言基本上九假一真。從紛雜中提煉信息,隻有卡爾瓦多斯和貝爾摩德經常一起出任務,算是琴酒伏特加式的固定隊友,僅此而已。
……連這點其實都不能肯定。
波本隨意地在腦海中轉了幾個威士忌三人組“愛恨情仇”的傳言,靠在床頭,姿態隨意從容地垂眼,看著手機上卡爾瓦多斯的傳來的消息。
卡爾瓦多斯是狙擊手,自稱並不擅長情報收集,之前都是辛苦貝爾摩德處理,而他負責跑外勤,既然波本來了,而貝爾摩德要拍戲,那就麻煩波本他兼顧情報處理。緊接著傳來文件包,裡麵包含了組織在紐約幾乎所有的情報線,包括FBI內部。
……厲害啊。如果這文件包給FBI,他們應該會驚慌失措很久吧?
波本看著名單內部明晃晃的“詹姆斯·布萊克”,嘴角勾起興味的笑,電話回撥卡爾瓦多斯。
“我對處理貝爾摩德發展的奇怪情報網不感興趣,我有我自己的,所以——”波本拉長聲調,懶洋洋地說,“什麼時候萊伊出現了再聯係,你好好當貝爾摩德的保鏢就好。”
卡爾瓦多斯那邊半晌沒出聲,波本就當對麵聽到了,直接掛斷電話。
把手機扔到遠處的沙發上,波本推了推躺在床上的蘇格蘭:“醒醒,彆睡啦。”
蘇格蘭睡眼惺忪地睜開眼,還被波本笑話:“彆裝了,打電話的時候你就醒了吧。”
蘇格蘭哭笑不得,伸出手,波本握住一拉,讓蘇格蘭借著他的力量坐起身子。
蘇格蘭不僅借著他的力量坐直身子,還借力發力,直接張開雙臂,抱住波本的身體,疲憊似得呼一口氣,又因為親密而輕鬆地笑出聲。
波本回抱住,順著一節節撫摸著蘇格蘭背部的脊椎輪廓。
蘇格蘭笑道:“這是在順毛嗎?”
波本的笑意中帶著心疼的抱怨:“瘦了,以前的肌肉摸起來質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