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變態一點沒什麼,隻要可以活更多人。
青龍山。
顧正臣直打瞌睡,這一晚上對方沒睡好,自己也被吵得睡不安穩。
山海炮這一晚上就沒怎麼休息,基本上每隔半個時辰就是一輪轟炸,幾次有人從山洞裡冒出來,也挨了一頓炸。
吵吵嚷嚷,就沒停下來過。
徐達走了過來,看了看顧正臣身邊的人,皺眉道:“張煥、蕭成去了哪裡?”
顧正臣指了指北山:“這個時候應該到了山後麵。”
“你將他們派出去了?”
徐達不解。
顧正臣笑道:“鬼知道山洞裡有多少口糧和水,咱們一直在外麵炸也不是個事。本想著一把火燒了這片林子,陷阱自然也毀了,可這風向對我們不利,況且燒山貽害不淺,隻能派他們當奇兵了。”
“可後山相對陡峭,無路可行。”
徐達直言。
顧正臣自信地說:“沒路那就開路,隻要能到了地方就行。”
“那你在這裡——”
“這裡還有一個望遠鏡,來,一起看戲……”
徐達有些鬱悶:“你之前可不是這樣安排的,不是說將裡麵的人炸出來,讓他們給你破了這陷阱?”
顧正臣坐了下來,手中拿著望遠鏡,平靜地說:“一開始確實有這種打算,可現在情況有了變化,既然找到了匠人的位置,剩下的事就簡單了。最主要的是,我們炸了他們這麼久,他們為何沒有半點反擊,這不符合常理。要知道,他們這些人手裡一定會有火器。”
徐達也很是不解。
從種種證據來看,這群人在青龍山的時間至少半年之久,而且籠絡了不少匠人為其鑄造火器,甚至為了製造更先進的火器,這才劫來了遠火局郎中沈名二。
對方手裡有火器,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可為何這裡打了一晚上,他們就沒一次反擊。
這不合乎常理。
既然已經暴露挨了打,又不投降,那就隻能拚個魚死網破,拿出所有火器對打,給顧正臣一個顏色看看,這是正常的邏輯。
可對方沒使用火器還手,這就有些詭異了。
“這一點確實說不通。”
徐達言道。
顧正臣輕鬆一笑,開口道:“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他們不敢冒頭,出不了山洞,無法反擊。至於第二種可能嘛——”
望遠鏡中出現了張煥、蕭成等人的身影,立於北山山頂之上,掛出了旗幟。
“第二種可能是什麼?”
顧正臣嘴角微動:“有槍無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