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丫的,咱是那種需要雄起的人嗎?不過我倒想見識見識胸狠的女人,多少錢鈔……”
塗節落下簾子,臉色陰沉,催促馬車快些。
奉天殿廣場。
塗節湊至胡惟庸身前,引著胡惟庸朝邊上走了幾步,低聲道:“胡相,聽坊間說,定遠侯昨夜出了手。”
胡惟庸凝眸:“他出手與我何乾?”
塗節看著胡惟庸沉穩的麵容,道:“胡相的意思是,此事與我們無關?”
胡惟庸哼了聲:“定遠侯奉旨查辦謀逆大案,抓幾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你就不需要多想了吧。”
塗節點了點頭。
“朱尚書,沈尚書,費尚書,諸位可都安好啊。”
“定遠侯。”
眾官紛紛行禮。
胡惟庸暼了下武將裡,打頭的是陸仲亨、唐勝宗等人,徐達、鄧愈都沒來,這個時候顧正臣跑來,著實有些反常。
“胡相,有禮了。”
顧正臣嗬嗬上前,行禮道。
胡惟庸審視著顧正臣,拱手道:“定遠侯意氣風發,這是有大收獲?”
顧正臣欣然點頭:“可不是,陛下之前可是命我兩個月破了這謀逆大案,昨晚在秦淮河邊擒了要犯,大案將破,如何能不快慰。倒是胡相,這麵容似是不太好,可是最近睡眠不佳?”
胡惟庸嗬嗬冷笑:“年紀大了,終究睡眠淺。”
“睡眠淺,還容易做夢是吧?”
“哦?”
“老人多是如此,說到底,還是心事重,憂思多。胡相可要多多保重身體,這中書可少不了胡相一力支撐!”
顧正臣說完,便退了回去。
胡惟庸臉上掛著笑意,一雙老眼透著寒光。
塗節擔憂不已,不知誰落在了顧正臣手中。
奉天殿大門開,禮樂起。
眾官入殿。
朱元璋落座,官員行禮。
免禮。
朱元璋看了看群臣,瞧見了顧正臣,不由開口道:“定遠侯不去查案,為何跑到朝堂之上來?”
顧正臣走出,肅然道:“陛下,臣今日上朝,隻是想求個旨意。”
“講。”
顧正臣抬起頭,正色道:“臣想在定遠侯府內,暫時設一刑堂,以便審訊之用,還請陛下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