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晉東南水師總兵,統攬浙江、福建、廣東三行省水師與沿海衛所!權之大,比靖海侯吳禎剿匪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之前朝堂中認為顧正臣倒黴,吐過口水的,丟過石頭的,現在開始轉了風向,一個個圍在顧家大門外,還有抹黑想要進門投效的,結果都被趕了出去。
林白帆很有禮貌,能動手絕對不動口,但蕭成就不一樣了,這家夥領了中城兵馬司的職,整天就在顧家門外晃悠,看到一群人圍困就帶人上前,喊幾句什麼東西,衝著人的臉就噴口水。
蕭成這種有功之臣淪落為抓盜匪的地步,完全是被顧正臣連累的,倒不是顧正臣犯了什麼錯,而是顧正臣太高調,扯著嗓子要給東宮送嫁妝。
東宮納個側室,什麼時候需要你們送嫁妝了?
皇室又不是窮酸鬼,什麼錢都要,若是開了這風氣,日後皇室娶親還不成了一筆買賣?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就是不知道是誰挑撥了一番,導致鄭國公常茂看顧正臣很不爽,以至於在酒後發出話來,要讓顧正臣好看。
小小總兵,還不是輕鬆拿捏。
自常茂放了狠話之後第二天,蕭成就跑來管治安了。
顧正臣走出府門,上了馬車。
簾子剛落,蕭成便走了過來,低聲道:“有人挑唆鄭國公與你為敵,現如今鄭國公已認定了顧青青會威脅到太子妃,想要毀了你。這幾日你最好不要出門,等完婚之後,一切便會塵埃落定。”
顧正臣掀開簾子問道:“是誰在背後挑唆?”
蕭成微微搖頭:“目前還不清楚,能追查到的就是鄭國公去酒樓時,聽了一些風言風語,具體是誰暗中指使,目前還沒線索,你應該清楚陛下派我來這裡的目的。”
顧正臣落下簾子:“自然知道!陛下不想讓我與鄭國公起衝突,但我也不想當個囚徒困在府中。靖海侯身體不好,我要去看看,你要阻攔我嗎?”
蕭成搖頭:“自然不會。”
顧正臣對馬夫林白帆喊道:“走吧,去靖海侯府。”
林白帆驅馬而行,蕭成抬了抬手,打了個手勢,然後跟在了馬車之後。
眼線很快將消息告知鄭國公常茂。
常茂聽聞後,佩好腰刀,拿起弓,跨上馬,帶了二十餘人便追趕而去。
姚鎮站在高處手握望遠鏡了望,對一旁的呂常言道:“不得了,這鄭國公瘋了,竟帶了刀箭,這是想傷害老爺。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個忙?”
呂常言手持一壺酒,飲了一口後道:“鄭國公確實不好招惹啊,不過咱們老爺就好招惹了?嗬,老爺既然不讓咱們跟著,說明沒什麼問題,再說了,那蕭成不跟著呢,有他在,出不了什麼事。”
姚鎮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呂常言低頭看去,道:“張培回來了,速度好快。”
姚鎮笑道:“這麼快,怕不是跑出了八百裡加急的速度吧,不過也好,府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呂常言衝著下麵的呂世國喊道:“接應下張培,順帶給老爺遞給話,就說鄭國公出了門。”
呂世國答應一聲,起身離去。
靖海侯府。
吳忠恭恭敬敬地將顧正臣請到房中,撲通跪了下來,喊道:“還請先生救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