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桑桑看著沉思的顧正臣,說了句:“胡季犛想與陳祖義合作取占城。”
顧正臣眼神一亮,握住銅錢,激動地對嚴桑桑說:“這個理由好啊!”
胡季犛要和陳祖義合作,那乾脆胡季犛就是陳祖義海賊團幕後的支持者,日後打胡季犛的時候,那就是征討陳祖義海賊團幕後之人,若是占城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喊一嗓子“大明來救我”,那就更名正言順了……
前路變得清晰了。
顧正臣笑了,對嚴桑桑道:“馬上過年了,過完再回去吧。”
嚴桑桑微微搖頭:“我這身份,目前還是不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好,怎麼說我也是海賊,怎麼能和官軍走到一起。”
顧正臣言道:“無妨,大不了日後再弄一幅醜陋的畫像出來。”
“醜陋,你在說我醜陋?”
嚴桑桑頓時急了。
顧正臣感覺渾身有些發冷,趕忙後退了一步,說道:“我的意思是,高麗將我繪得那麼醜陋,我這正牌的陳祖義都沒人知道,到時候給你掛一幅醜陋的畫像……哎呀,彆動手……”
林白帆出了船艙,聽著裡麵劈裡啪啦一陣,然後看到走出來的嚴桑桑,嗬嗬一笑:“嚴姑娘功夫見長。”
嚴桑桑哼了聲,根本不答話就上了岸。
顧正臣走出船艙,揉了揉後腰,對林白帆惡狠狠地說:“你這個月的例錢沒了!”
“啊?”
林白帆委屈,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總不能對嚴姑娘動手吧……
接下來幾日,顧正臣開始將南洋的籌劃寫成文書,然後一點點講給嚴桑桑,直至記住所有之後,才將文書給焚毀。
洪武十二年終於走到了儘頭,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胡惟庸等人死了,中書行省沒了,高麗王京破了,金銀島挖了,金融戰打了,格物學院擴招了,蒸汽機試航了,顧正臣成為外戚了,顧家多了兩個有身孕的人,雲南那裡,想來也應該有捷報了吧。
顧正臣站在海邊,回顧著過去一年種種。
明年,將會是自己很難過的一年,因為南洋的布局問題,犧牲最大的,就是自己。名望很可能會跌落下去,不過也好,都已經外戚了,要那麼多光環乾嘛,容易刺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