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臣背過手,對嚴桑桑擺了擺,示意不要緊。
教授張自雄從屋後繞了過來,至門口看了看林白帆,便走入裡麵,見嚴桑桑是個女子,又忍不住皺眉,但並沒有斥責,隻是盯著顧正臣:“你對格物學院很是了解,到底是何人?又為何要誘拐我的弟子?”
顧正臣看著麵容威嚴的老者,手中還抓著一把戒尺,上麵一麵刻著“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抬手行禮道:“在下不才,是格物學院的堂長顧正臣,今日散步來到府學,眼見兩位弟子是可塑之才,便打起了主意。”
“啥?”
張自雄原本板著的臉上頓時被震開,驚訝爬滿。
陳工賢皺著眉頭:“顧正臣,這個名字好耳熟。”
鄒大舟用胳膊肘搗了下陳工賢,低聲道:“這是定遠侯的名諱!”
陳工賢瞪大眼,趕忙作揖。
張自雄也反應過來,肅然行禮:“廣州府學教授張自雄,見過定遠侯!”
顧正臣上前攙起作揖的張自雄,言道:“你既然拿來了格物學院的題卷,想來是對格物學院有些了解,怎麼樣,考慮考慮,讓這兩人去京師讀書如何,不是我說,參加科舉,可不如去格物學院有前途。”
張自雄不自然地賠笑:“可那畢竟是朝廷的掄才大典,時隔七年再開,隻要能中式,那必會驚天下……”
顧正臣哈哈笑著,拉著張自雄坐了下來:“掄才大典確實算得上,不過,驚天下就未必了。你去過京師,想來知道馬克思至寶的消息吧?想想,有什麼東西比這個更驚天下的,隻要他們加入格物學院,就有機會跟著我去找尋馬克思至寶,那才是真正的驚天下。”
張自雄深吸一口氣,有些接不上話。
陳工賢疑惑地問:“什麼是馬克思至寶?”
鄒大舟也是茫然,沒聽說過。
這事在京師鬨得沸沸揚揚,無數人矚目,甚至連揚州、蘇杭等地都震動了,可這裡是廣州,南大門這裡了,實在沒人關注這些。
顧正臣問道:“你沒告訴過他們?”
張自雄點了點頭:“不瞞定遠侯,馬克思至寶似是蓬萊仙島難尋,這種虛無縹緲之事如何能說給弟子聽?再說了,格物學院也不提這些啊。”
顧正臣擺了擺手:“格物學院不說,但一直都在做這個準備。我這次來南洋,也是準備的一部分。張教授,格物學院缺好苗子,這兩人有見解,有認知,也能學習、明悟道理,我很欣賞,讓他們去格物學院。”
張自雄張了張嘴。
這話不是什麼請求,而是命令了。
張自雄無奈地點了點頭:“定遠侯既然發了話,我還能反對不成?不過,既然定遠侯要人,能不能多要幾個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