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臣哈哈笑了起來,邁步朝著碼頭走去:“那地方我確實沒去過,不過那袋鼠,倒是知道一些,不過我很好奇,它們一般不會攻擊人吧,你們對它們做了什麼?”
“它們?”
陶海凝眸,趕忙問:“難道一個還不夠,為何說是它們?”
顧正臣回頭看了一眼陶海:“那就是群居的動物,通常十幾二十幾一群,當然,這個時候沒人去打擾他們,可能群會更大一些。”
陶海難以置信:“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顧正臣站在碼頭之上,抬了抬手,遠處的寶船之上便傳來了梆子聲,隨後掛了一張帆,船緩緩靠向碼頭,看著接近的寶船,顧正臣對身後的陶海說:“你在水師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是不是該將海圖交出來了?”
陶海麵露掙紮之色:“我聽說過你,這十日來,我也調查過你,知道你是個好官,但我還是那句話,那裡是野獸的天堂,縱有金礦,也不值得搭上幾千人、上萬人的性命!”
顧正臣背著雙手,昂首看著大海:“我不僅知道袋鼠,我還知道那裡的金礦不止一個,在一座霍爾特曼山裡,還沉睡著一個重達四百五十六斤的狗頭金。你手裡的海圖雖然珍貴,可即便沒有它,我也能帶船隊抵達那裡,不過是多一些摸索,浪費一些時日罷了。”
四百五十六斤?
陶海瞪大雙眼。
就連跟在一旁的嚴桑桑、林白帆也震驚不已。
就朱棡拿走的那一塊狗頭金,四十多斤,這都快樂壞了,感情那裡還有比這更大十倍的狗頭金,那金礦該有多大?
看不到顧正臣的神情,隻能看到他傲然的身影。
陶海不知道顧正臣是隨口編造的還是說的事實,但總感覺這是假的,可偏偏,又有一種聲音在告訴自己,顧正臣並沒有說謊!
四百多斤的狗頭金?
這可能嗎?
顧正臣似乎想起什麼,側頭說了句:“這件事保密,不要傳出去了。若是讓晉王等人知道了,咱們的計劃很可能會被迫改變,節外生枝的事,少做為妙。”
林白帆、嚴桑桑連連點頭。
陶海見林白帆看過來,趕忙回道:“我也不說。”
寶船靠岸。
顧正臣攀上寶船甲板,對王良問道:“南北港、舊港那裡還是沒消息嗎?”
王良笑道:“沒什麼消息,侯爺放心,我們詢問過途經這一片海域的商人,南北港建設順利,舊港也如火如荼,燕王在那裡乾得甚是起勁,另外舊港的土地買賣也正在推進,據商人說,至少賣出去了三千畝,現在的舊港富得流油……”
顧正臣鬆了一口氣:“定價高是高了一些,但這可是一份傳世產業。不過那麼多錢留在舊港並不合適,我們吃了市舶司的稅,可朝廷許多地方依舊在等著用錢,這樣吧,讓蘇先秦去找廣州錢莊的管事人,讓其寫文書給朝廷,在舊港設置錢莊,將舊港賣地收上來的錢,八成歸錢莊、入國庫,剩下兩成支撐舊港各類花銷,另外告訴張赫,派一支小規模的船隊,嘗試向西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