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希望用祭祀來解決天變問題,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方式。
有這種想法的可不隻是朱棡,趙海樓、林白帆、嚴桑桑等人都是如此想的。
天變是老天發怒,祭祀是老天息怒。
顧正臣眯著眼,沉思了下,眼神一亮:“祭祀是個好法子,這次祭祀,就擺在格物學院裡麵,我親自主持,虔誠一些,說不得老天會給我們一個庇佑皇宮、一勞永逸的法子。”
朱棡有些錯愕,這怎麼聽著怎麼玄乎……
一日後,船進入長江。
因為缺乏動力,加上是寶船,長江寬度在那擺著呢,打戧也打不起來多少,多少借了些風,更多靠軍士搖櫓,寶船才得以繼續航行。
至江陰時,顧正臣命令靠岸。
這一次靠岸不是為了休整,而是為了打探京師動靜。
江陰衛與顧正臣淵源頗深,加上已升任指揮使的馮福、指揮僉事的莊興也帶了六成以上江陰衛軍士在水師效力,隻不過他們留在了南洋之中並沒有跟著返航。
千戶韋尚文、副千戶劉驥帶人恭恭敬敬地抵達碼頭,顧正臣卻沒有下船,隻是命韋尚文等人登船一敘。
韋尚文、劉驥等人登寶船,至甲板見到了闊彆多年的顧正臣。
顧正臣開門見山:“京師最近可有什麼大動靜?”
韋尚文知道顧正臣一直在海上,消息相對閉塞,於是回道:“最近動靜可不少,最大的動靜莫過於永嘉侯遭了淩遲,就連其子朱暹也被砍頭,可謂震驚京師內外。”
“朱暹也死了?”
顧正臣凝眸。
就朱亮祖犯下的罪行,用淩遲這種不人道的刑,顧正臣一點都不介意。但朱暹並不是參與者,加上人在金陵,估計也談不上受益了多少,將他弄死,顧正臣多少有些惋惜。
不過曆史似乎是固執的,這兩人沒被鞭死,卻落得一個淩遲、一個砍頭的下場……
劉驥咳了聲,低聲道:“定遠侯,除了永嘉侯之事外,還有一件大事。”
“哦?”
顧正臣看向劉驥。
劉驥開口:“蒸汽機船試航,每每都會出入長江,路過江陰是常有的事。但最近,蒸汽機船全都停了,也不再進行試航。我們好奇打探了一番,據說是陛下給了旨意,暫停了蒸汽機試航事宜。”
朱棡著急起來,走出來道:“怎麼可能,父皇是何等支持格物學院,更為了蒸汽機船給了多少特權!”
“這是?”
韋尚文、劉驥瞪大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