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起身,走至窗邊,肅然道:“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馬克思至寶記錄的內容,有些並不在大明疆域之內,唯有出海方可將其找回。而那海外的東西,恐怕才是最動人心的至寶!一年時間,我要你們用儘一切辦法,讓更多的人登上東南水師的船!最好是,在定遠侯的旗艦上,再安插一些人進去!”
右弼、左輔領命。
左輔聽聞到外麵有些動靜,問道:“他們在雨中做什麼?”
老夫子嗬嗬一笑:“自然是打造吸納雷霆的神器,被征調進入奉天殿服徭役的百姓說了,那就是一些鐵棍子,搭起來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神秘的地方,所以,我打算試試,這鐵棍子當真能吸納雷霆嗎?”
右弼抬手抓著胡須:“這個雷雨天,倒是測試的好機會。”
鐵棍子立了起來,高高地指向天際,還有人站在鐵棍子下不遠處看天。
陡然之間,一道雷霆落下。
老夫子走了過去,悲傷地看著歪倒在地的鐵棍子,還有已沒了半點氣息的五人,透著一股子焦味,搖了搖頭道:“看來,馬克思至寶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它更為深奧,更為神秘,將他們埋了吧……”
待左輔、右弼離開之後,老夫子轉身去了書房,喚來仆人,吩咐道:“告訴海上更夫,不要輕舉妄動,不到時辰,不要打更。”
仆人領命,消失在夜雨之中。
這一日,這一晚,這一場雷霆,這一場大雨,隱有許多心思,不為人知的懼怕,蠢蠢欲動的渴望,百思不解的神秘……
顧正臣睡得並不安穩,幾次都被雷聲吵醒,索性起
身坐在書案後,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南洋還需要運作,再開出一塊飛地出來。
澳洲需要去看一看,早點弄出來煤炭港,為後續跨大洋遠航做準備。
還需要去一趟高麗與鯨海,送一趟高麗使臣,將海帶找到。
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時間卻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來不及,也等不了張希婉、林誠意臨盆了。聽不到兒女的第一聲啼哭,不能在她們最虛弱的時候陪伴,讓顧正臣有一種深深的愧疚。
隻是沒有辦法,大局已鋪開,人在路上,隻能向前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