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厲聲道。
朱棣有些委屈地看著朱標:“二哥、三哥早就盼著就藩,王宮都建個差不多了,偏偏分封取消,空勞無功,成了笑話。大哥,我們都想為朝廷做點事,為父皇分憂,可無奈,父皇不用我們。”
朱標沒辦法告訴朱棣等人,取消分封是自己、顧正臣等人共同的請求。
朱元璋封了口,對外一律說是自己的主意,畢竟這事很容易讓皇子心中有芥蒂,若知道顧正臣參與其中,估計每天晚上都會畫圈圈詛咒顧正臣,若知道朱標參與其中,這兄弟之間感情再好,多少也會有根刺。
朱元璋不怕孩子反對自己,畢竟給得起也拿得走,這群小崽子又能奈何?
朱標深深看著朱棣,嚴肅地說:“你一心想成事,那就應該捫心自問,你現在有沒有本事戰勝顧先生,有沒有可能贏得新火器第一軍。若不能,是不是應該以強者為師?”
朱棣愣了下。
戰勝顧正臣?
這個——不好辦。
以前還能狂悖喊兩嗓子,可自從顧正臣帶泉州衛的人打敗了羽林衛,若不是顧正臣被刺殺,最終決戰沒打起來,說不得羽林衛的臉麵都摁地上摩擦了。
現如今顧正臣在遼東一戰封伯爵,如今遼東大捷,估計要封侯爵了。若成真,那顧正臣將會成為真正的武將新銳,光芒甚至可以蓋過一些開國侯爵。
朱棣現在什麼都沒有,彆說戰場經驗,就是戰場前線都沒去過……
“他能教我什麼?”
朱棣不明白朱標的用意。
朱標溫和地笑道:“他能教你火器,教你如何使用火器成為名將,不要再提你渴望的馬刀、弓箭的騎兵夢了,火器搭配騎兵才是敵人的噩夢,還是睡夢中醒不來的那一種。四弟,父皇需要你護衛疆土,大哥——也一樣!”
朱棣眼神一亮。
這話說得很明顯了,意思是哪怕父皇不用自己,大哥也會重用自己,現在需要學本事。
彆管火器還是馬刀,我渴望戰場。
“若定遠伯回朝,我便回金陵跟他修習本領。”
“修習本領要做,至於是不是金陵,不太好說。”
“大哥何意?”
“嗬,沒什麼。”
朱標看向藍天,目光中有些隱憂。
父皇已經開始懷疑胡惟庸等人,聽聞胡惟庸與延安侯唐勝宗、吉安侯陸仲亨走得頗近,塗節如今在胡惟庸的運作下竟然成了禦史台的長官。胡惟庸做事越發不知分寸,他竟然將許多原本該遞上去的公文給扣下,甚至命令通政使司配合。
興許是坐在中書省太久了,手握重權之下,竟也開始獨斷專行。就是不知父皇還能隱忍多久,也不知道父皇到底在籌劃什麼,在等待什麼。
朱標不明白父皇的心思,對付一個胡惟庸,為何會過分的審慎,當年對付李善長時,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幾年都過去了,父皇就是拿個鐵棍子,也該磨鋒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