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對不對?!”
眾人立時起哄叫好。
溫涼玉笑著繼續:“咱小老弟不擺酒不慶祝,那是他低調,但咱們做哥哥的不能不表示啊!來,咱們先一起敬賢弟一杯酒!至於禮物,咱們慢慢置辦,給咱賢弟個驚喜!”
眾人立時都舉杯,一起給陸銘敬酒。
陸銘笑著起身回應,卻不想,身旁潘蜜菈也跟著站起來,真如同自己的小情人一般,陪著自己一起,乾了一杯,當然,她杯子裡是紅酒。
陸銘無奈,知道潘蜜菈心態,在外人麵前,既然大家都以為她是自己情人,她當然要演好這個情人的身份,免得彆人瞎猜,倒好像自己是冤大頭一般,或者也有劉老財那種毛病,這種流動紅旗還是不要的好。
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這個大老板的顏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越來越熱烈。
眾人輪番敬陸銘。
潘蜜菈坐在陸銘身旁,卻是自自然然的越靠陸銘越近。
她穿得極為時尚休閒,雪白休閒外套,裡麵是黑白相間帶著字母的時尚衛衫,寬大的白紗料長褲,曲線誘人的水晶細高跟鞋,塗著黑色趾甲油的雪足骨感十足,耳朵上戴著大大的金屬耳環,金發碧眸的麗人更顯得靚麗高佻,有著一種壓迫感的逼人之美。
陸銘正和人碰完杯坐下,卻覺得右手微微一動,卻是一隻纖細玉手伸過來輕輕握住,陸銘呆了呆,香風襲人,潘蜜菈紅唇
.
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敬他們幾杯,合適不合適呢?”
自是隱隱覺得陸銘老被人敬酒,有點被欺負的意思,這卻是東西方思維的差彆了。
“哈哈,千行老弟,小嫂子不讓你喝了吧?你這可有人管了!”劉老財哈哈笑起來。
潘蜜菈微微一笑:“劉董,您說笑了,老板喝還是不喝,我哪裡插得上嘴,不能管,不該管,更不會管!”
議員夫人王氏笑起來:“看我妹妹,這中文說得越來越溜了,連珠炮一樣,還排比句呢,用的真好,咱們有個鴛鴦蝴蝶派的作家,文章就喜歡這麼寫,對吧?”中洲話,也被稱為中文。
眾人也都笑起來,連連稱是。
說起作家,陸銘心下倒是一動,閒暇時,自己也想過,還有什麼東西賺錢快,利用前世的記憶。
也想過有空的話寫寫,前世的名著,和今生的不同,所以,複製過來稍加改動,令其符合這個時代的習慣,要大火也不難。
但也就是想想,說實話,情節架構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文筆修辭,同樣一件事,文壇大家描述出來,和自己描述出來,完全倆概念,人家能讓讀者哭,咱讓讀者尬。
所以,這個念頭剛剛萌芽已經被自己否決。
但是吧,報刊雜誌,寫寫連載,要求就不高了,類似網文,自己搞搞主線劇情,隨便找個不錯的槍手給自己豐富細節就是了。
而且,自己也不是想搞連載賺錢,而是希望能有一本熱銷的報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在這個世界,這是很有分量的武器,不管經商還是從政,都是如此。
如“步雲”鞋的企劃案,除了買報刊雜誌廣告進行推廣,還花了五百元請一名名記寫軟文,人家還不見得用心不用心,如果自己有一本熱銷報刊,這些東西,迎刃而解。
“溫哥,你旗下有一本雜誌,對嗎?”陸銘看向溫涼玉。
劉老財就笑起來:“老溫就是愛附庸風雅,看人家上流社會搞什麼,他就想搞,賣的好好的色情雜誌,非改版成高大上,可倒好,黃攤子了吧?老溫?”轉頭戲謔的看向溫涼玉。
其實在場眾人,對溫涼玉心裡都有些忌憚,畢竟這家夥看起來是個謙謙君子,但實際上,摘
他那白皙的雙手,不知道染了多少對頭的鮮血。
也就劉老財說話,百無禁忌,也是因為,和溫涼玉是光屁股長大的交情。
溫涼玉微微一笑:“還沒黃攤子,雜誌社搬去臥龍灣了,每個月還在出,每次幾百本。”
“哦,臥龍灣你有塊地對吧?前幾年拿的!”劉老財說這話,有意無意瞥了眼孟德柱議員。
“是啊,一直沒發展起來。”溫涼玉笑了笑。
孟德柱就有些不自然,咳嗽一聲:“溫董,發展老碼頭區的事,你彆急,看明年吧。”
劉老財笑道:“明年複明年,明年何其多。”
孟德柱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但劉老財就是這脾性,而且每年給他的政治獻捐隻多不少,是以,他也沒說什麼。
陸銘知道,臥龍灣是北關的老碼頭區。
中洲帝都遺跡全都已經不見,就好像,沒有這個王朝存在,但據說,昔年中洲帝都的內城,實際是在北關,臥龍灣,就是中洲帝都的港口所在。
現今,北關主要發展新港區,老碼頭區已經不適宜停泊噸位大的輪船,早就被廢棄。
聽起來,溫涼玉從那裡拿了塊地,希望孟德柱能幫忙推動發展老碼頭區的計劃,但沒能成功。
溫涼玉此時笑了笑,“算了,那雜誌我也想結業了,養了十幾號閒人,時間長了,養不起,讓他們自謀生路吧,還有那塊地,我也不準備要了。”
劉老財一笑:“老溫你是好算盤啊,當初拿那塊地,一千多畝吧?用了一萬元,抵押銀行,貸了三萬,一分利息也沒還過吧?沒開發價值了,等銀行收地呢?收回去,裡裡外外你還是賺。”
溫涼玉笑而不語,對孟德柱道:“老孟,彆介意,現在北關還不是咱說了算,我明白的。”
“老孟能進七人堂就好了!”劉老財也歎了口氣。
北關市政管理委員會,是從北關議會中選舉七人的執政機構,管理北關一切事務,也被人戲謔的稱為七人堂。
“溫哥,你那雜誌社,賣給我吧?”陸銘突然說。
溫涼玉一怔:“千行,你還想搞雜誌?”也就他,現在還是最喜歡直接稱呼陸銘的名字,倒顯得,幾人中,他和陸銘關係最近了,而他從身份地位,無疑比其他人都高了一層,可惜的就是黑幫家族,上不了真正的台麵。
陸銘點點頭:“有這個想法。”
“那你就搞個新的嘛,申請刊號很簡單的事,接手我那個乾嘛,我那個,可是一地雞毛。”溫涼玉苦笑。
陸銘笑笑:“每年東海新出的報刊雜誌,怕也得有個百八十份,黃攤子的,也得有百八十份,溫哥你那份雜誌,聽著本來是色情刊物,轉型失敗,現在又改頭換麵重來,話題很足啊,隻要改版後,內容夠硬核,要操作起來難度就小很多。不過,還是要去雜誌社看看再說。”
看了看牆上掛鐘,“就今天下午吧,溫哥,陪我去看看?”
溫涼玉還沒說話,劉老財笑道:“好,咱們都去轉轉!我就打個賭,千行我賢弟,肯定能把這雜誌搞得有聲有色。”
陸銘是他發現並領進這個圈子的,卻不想,帶來了太多驚喜。
生活千篇一律,現在,倒是看這個年輕人折騰的風生水起,也很是一個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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