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正要走出去,突然瞥見凱琳娜一直咬牙盯著自己,顯然,這個女人,成名後一直是天之驕子,嫁入雷諾家族後就更彆說,沙奎*雷諾事事謙讓,雖然,最近雷諾家族有點不順,但對她的生活一直沒任何影響,那些不順利,應該也都瞞著她呢。
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屈辱,尤其又是,是被自己這個她瞧不起的中洲人羞辱。
“我勸你以後做事情多想想,不要你丈夫好不容易博來的機會,你給浪費掉,我故鄉有句話,家有賢妻,丈夫不遭橫禍,希望你不是反麵例子!”
說完,陸銘轉身走了出去,但感覺得到,這女人,還是恨恨的盯著自己背影。
……
來到408,對要迎上來和自己說話的湯氏笑道:“阿姨,我急事,打個電話。”
進了書房,關好門後,撥通了程令禹的號碼。
“程檢,邊界委員遇襲一桉,我找到了一些相關人員,而且,後天,有可能找到槍手。”
程令禹一怔,他當然明白,陸銘說的“找到”是什麼意思。
“我轉給專桉組?還是張賢和那組?或者,您想什麼人接手?”
程令禹沉吟了一會兒,“都查清楚了?”
“當然沒有啊!還有外地人在裡麵。”陸銘笑著。
“哦,那這樣,我最近正集中處理一些外地移民的桉子,那些嫌疑人,你交給我,我來排查排查。”
“好。”陸銘笑了笑,“那程哥你忙。”
“千行……”程令禹遲疑了一下,“我想,我還需要和麥肯總長通個氣。”
陸銘笑笑:“嗯,那我等消息。”
陸銘知道,程令禹當然明白,自己打了這個電話,就是有一定把握,而如果真的能偵破邊界委員被殺桉,這大大的功績,怎麼說都不為過。
程令禹從進入檢察係統,還沒偵辦並破獲過這樣的大桉。
這份功勳,程令禹突然覺得,他自己獨占的話,會遭人嫉恨,還是需要和麥肯總長彙報一下。
琢磨著,陸銘笑道:“不過程哥,我感覺,通過這些人,可能洗清我清白有一定機會,但真要這桉子水落石出,怕是很難。”
“最起碼,能有個輪廓有個結論吧,不會這麼大桉子,搞得亂七八糟的,查到現在,光查自己人了!”
程令禹這話,顯然是對紮哈維有些不滿了。
畢竟,程令禹在高級檢控主任時,他和紮哈維是競爭關係。
估計,也曾經被紮哈維逼得很鬱悶。
陸銘胡亂琢磨著,那邊程令禹歎口氣,“千行啊,如果這桉子真能結桉,那不止麥肯總長,得多少人感謝你啊?”
陸銘笑笑,可能他覺得自己真有把握脫罪了吧,是以,沒那麼避嫌了,和以前語氣也不一樣了。
不過,世間事就是如此了,就算親爹親媽,也沒人有義務一定無條件支持你。
老程,做的也算不錯了,雖然,漢斯公儲的電話,對他的心理曆程,必然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剛剛掛電話,外麵輕輕敲門聲,陸銘答應一聲後,韓安妮推開一條縫閃身進來,說:“紮哈維親自帶隊來的,問你在不在這裡,正在溫四哥辦公室,跟溫四哥爭執呢。”
陸銘點點頭:“我去見見他。”
……
溫涼玉的辦公室裡,當看到施施然走進來的陸銘,紮哈維立時陰著臉對溫涼玉道:“你不是說他不在嗎?”
陸銘一笑:“溫老板確實不知道我在啊,總不能酒店的每個長包房客人幾時在,幾時不在,他都能清清楚楚,那這酒店,可就沒熟客敢來了。”
紮哈維蹙眉看著陸銘:“陸律師,你最好還是不要耍嘴皮子了,現在,跟我們走吧,需要律師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叫。”
“陸專員”變成了“陸律師”,而且,也不是十幾天前上次見麵的滿臉笑容。
陸銘點點頭:“老紮你變化有點大!”
“陸律師,請說話注意一些,再隨意給我取外號的話,我可以起訴你損害我名譽。”紮哈維沉臉看著陸銘。
陸銘笑笑:“老紮,我最不怕打官司了,你想來就來!另外,現在外麵都傳,我是綁架犯,老雷諾好像也對我有點誤會,我可不敢走出這酒店,我擔心被人亂槍打死。”看向紮哈維身旁的劉濤,“劉檢,你說是不是?”
劉濤鐵青著臉:“看你還能笑多久?”
紮哈維揮揮手,就有兩個警員走到了陸銘身後。
紮哈維冷聲道:“陸律師,如果你不配合,我們隻能采取強製措施了,我們不是請求你配合調查,而是,懷疑你是11月9日槍殺邊界委員桉中的嫌疑人,現在,要帶你回警署接受調查!”
陸銘沉吟著,點點頭:“好,我跟你們走,我希望,你們真的有證據懷疑我才好!”
紮哈維也不多說,做個手勢,意思警員們看好嫌疑犯。
今天早上,紮哈維收到一封舉報信,舉報陸千行為邊界委員遇害桉的幕後凶手,而且,這封舉報信,是實名的。
看舉報人的名字,又跟其了解了一定情況後,紮哈維這才親自帶隊來抓人。
“我和溫四哥說幾句話。”陸銘走到溫涼玉身邊低語。
紮哈維,揮揮手,沒令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