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黨部長和三個委員會的主委,都不參加議員選舉,集中精力從事黨務工作。
但在黨內的影響力,一向沒得說。
場麵多少有些尷尬,黨部長杜家和這時笑著起身:“九嫂,來,這是溫涼玉、這是王金飛,都是咱們新發展的成員,您認識一下。”
又對陸銘一笑:“千行,從你加入本黨,我們越來越兵強馬壯了!”
趙老冷哼一聲,“所以說啊,有的人賴著位子上不退,不知道想搞什麼!”
董文全聽了微微蹙眉。
第二十六選區議員張瑞國撚著花白胡須,“老趙啊,你稍安勿躁,你和清照的私人恩怨,彆讓後輩們看了笑話!”
他和趙老及清老差不多一個輩分,小幾歲也小不了多少,算是大公黨北關分部的三駕老馬車。
九嫂微微一笑:“我今天來,就是三叔交代,他說,他快死的人了,再不退下去會被人罵霸著位子不放的,而且,這幾個月,他觀察了好久,也就真正放心了。”
“三叔說,陸千行小友,品格敦厚,定可帶領大公黨走上複興之路,他從今天起,辭去黨魁一務,並推薦陸千行委員,為新的大公黨本黨部黨魁。”
九嫂的話,好像一顆重磅炸彈,眾人立時嘩一聲,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董文全的臉色,則立時變得極為難看,本來,他就一直向王金飛那邊看,眼神就有些不對,此時,更是臉色鐵青。
張瑞國微微蹙眉,思索著,正要說什麼。
董文全霍得站起,“這樣的話,我要**!”
眾人都怔住,張瑞國笑道:“文全,彆說氣話,先坐下!”
董文全冷著臉:“我不**,這裡也沒我的立錐之地了!”指了指王金飛,“明明都知道,他王家和我董記金業是死對頭,有人把我甩開,帶著他去西域搞了個金礦,現在,又拉他進咱們黨,還是黨代表?這是做什麼?這不就是排擠我嗎?我不走?還等著被人轟走嗎?”
張瑞國看了王金飛一眼,歎口氣:“你這一說,好像是有的人,沒有容人之量了。”
“沒容人之量的是董委員吧?”趙老冷笑,“人都是我拉來的,和千行小友沒有丁點關係。”
有黨代表咳嗽一聲,“王同仁去西域,也是董委員當時不讚成陸委員的西域計劃,同黨同仁,不但不支持,反而用缺席來抗議,陸委員沒辦法,才帶的王金飛同仁去的西域啊。”
董文全立時臉色鐵青看著該代表:“你是什麼東西?陸千行這麼和你說的?”
那黨代表苦笑:“我和陸委員從他入黨,我都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他估計叫我名字都叫不上來,這些都是我聽正義黨我一個好友說的,他說高王氏和他們密談,就是這樣說的啊!還說準備拉你過檔呢!您和高王氏委員,也確實私下見過麵,對吧?”
陸銘聽著一陣慚愧,這人,自己還真不知道是誰。
董文全咬著牙,死死看著那黨代表。
張瑞國搖搖頭:“文全,坐下吧,黨內同仁,該當團結一致,以和為貴。陸千行委員,雖然資曆淺一些,但自從他入本黨,帶來了許多新氣象,而且少年英發,為我輩楷模,我也讚成千行委員繼任本部黨魁。”
董文全呆了呆,轉頭看向撚須微笑的張瑞國。
但毫無疑問,從頭到尾,不說陸千行,甚至陸千行的鐵杆支持者還都沒說話呢,兩個不知所謂的冤大頭就跳出來把他的責問全變成了對他的質疑。
張瑞國這老滑頭,改弦易轍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陸銘已經站起身,拱手道:“先謝謝各位前輩抬愛,但我年剛弱冠,要我領導本部一切黨務,實在勉為其難,我俗務又多,實在做不到清老那樣一心為黨,要我做黨魁,小子萬萬做不來。”
這選黨魁和黑幫選坐館也沒什麼兩樣,但坐館有種種好處,黨魁卻是萬斤重擔。
自己要不要在這大公黨長期發展都說不定,做什麼黨魁?
自己再忙,但忙的也是壯大自己的力量,做這黨魁,卻是兩回事了。
隻要兵強馬壯,做不做黨魁根本沒本質區彆。
這事情,自己也沒認真考慮過,以為清老還能頂一陣子呢。
誰知道,老頭不知道是人言可畏,還是被九嫂拿捏了,竟然這就要退下去。
看了九嫂一眼,陸銘心下苦笑,多半是被她拿捏了,現在正躺在床上罵這個不孝的侄媳婦呢吧?會不會同樣也在罵自己白眼狼?
聽陸銘的話,趙老一瞪眼睛:“陸委員,這不是你要不要做的事兒,是大夥都覺得你最有資格領導本部,怎麼,你也要**嗎?”
陸銘無奈,恍忽眼前出現了一部電影的鏡頭,感覺這老頭差點就說,怎麼,你進本黨就是為了撈好處?遇到事情卻不肯出力?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草!
蔫蔫的坐下。
董文全看著這一幕,簡直肺都氣炸,倒好像,有人拿槍逼著這家夥做黨魁,心裡可不知道多麼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