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就抱起丫丫,逗得丫丫笑起來,“丫丫,來,我給你帶了點好吃的好玩的。”
和何母進了西廂,炕上有個大包,裡麵很多玩具和零食,還
有積木七巧板之類,又有個口琴,陸銘笑著將丫丫放地下:“看看,這都是你的。”
丫丫大眼睛跳動著喜悅的光芒,但轉頭看向外婆。
何母慈愛的摩挲她小腦袋,說道:“三叔給你買的,你們是骨血親人,你母親不會不讓你收的。”
丫丫立時給陸銘鞠躬:“謝謝三叔!”
陸銘又拉開另一個包的拉鏈,說:“嬸子,上次去看你們也沒什麼準備,這些呢,都是我從東海帶來的,我叔父喜歡喝酒是吧?這是東海的虎骨酒,很厲害的師傅給泡的,還經過現代工藝消毒除菌程序,回頭叔父嘗著要好的話,我就經常叫人帶。嬸子的煙就少抽點,但我也帶了,彆抽旱煙了,抽這種帶過濾嘴的。”
這個包也不小,裡麵都是煙酒,在東海都是最好的牌子,甚至可以算是硬通貨了,這一包的煙酒,用了幾百元。
“三少,您看,您太客氣了!”何母笑得合不攏嘴,心裡更歎息,陸老爺家的家風還有得說麼?太寬厚仁義,對改嫁的媳婦都這樣好,可惜啊,翠花福薄,做不成陸家的兒媳婦,看她上大學改的那名字,就不好,磨磨的大頭兵,一輩子勞碌命,要不是陸家念舊情,三少仁義,她哪有現在,還做上官了,咱這輩子,都得念陸家的好,隻能下輩子再報答人家。
何母思忖間,院裡來了人。
“老爺,劉區長來了,說是渤泥礦出事兒了,礦業稽查大隊來查,要罰款。”院裡通報的是魏嫂。
劉思禮,就不能和丫丫及外婆一樣,隨便進這個宅院了。
陸銘微微蹙眉,“請他去客廳。”
渤泥礦是西平區的第二大礦,比三沙礦大,僅次於涇陽礦。
其實龍崗的煤礦,除了直接由市裡管轄的四大煤礦,在其他二三十個煤礦裡,涇陽礦也是最大的,渤泥礦屬於第二級的幾個煤礦之一。
渤泥礦的礦主叫王福榮。
慢慢品著茶,陸銘聽著劉思禮講。
此次稽查大隊帶隊來查渤泥礦的是副大隊長柴金花,也就是女悍匪紅豺。
以渤泥礦不符合礦業局頒發的礦井安全條例為由,要查封渤泥礦,並罰款五萬元,渤泥礦暫時停業整改,幾時能再開礦,等稽查大隊通知。
“老王得罪過紅豺”劉思禮有些無奈,“老王臭毛病挺多的,財大氣粗嘛,狂的不行,喝多了就瞎咧咧,有一次和幾個礦主喝酒,說他有一次去給老豺送孝敬看到過紅豺,反正吧,就葷的素的,說那紅豺多媚多帶勁,還說那紅豺的小腳出奇的漂亮。”
“幾個都喝多了,就醉熏熏要湊錢請保安隊,去滅了老豺幫,老王說,抓到紅豺後,他沒彆的奢望,就想舔舔紅豺的小腳,那真是死了也願意。”
“這話應該是傳到紅豺耳朵裡了,老王給我打電話說,紅豺一直笑眯眯看著他,嚇得他頭皮都炸了。”
劉思禮說著搖頭,“這個婆娘,太”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風騷入骨,又狠辣無比。
陸銘點點頭:“你這樣,你打電話告訴王老板,就說按照帝國法律,現在他可以不即時停業,而是申請行政複議,另外,還可以來區法院提出申訴,由區法院進行聽證,對該稽查大隊的處罰書是否有效做出裁決。”
劉思禮呆了呆,“區法院能管得到?”
陸銘一笑:“當然,按照帝國法律,就算省裡來稽查隊,隻要涉及咱西平區的事務,區法院都有裁決權,而且,地方法院都是並行的,縣、市法院之間互相並無上下級關係,都屬於地方法院,咱區法院雖小,卻是地方法院之一,要推翻地方法院的裁決,需要省高等法院了。”
帝國法庭三級
製,地方法院、高等法院,以及聯邦最高法院,而如東海這種自治權極高的大都會區的高等法院,已經具備終審權。
聽著陸銘的話,劉思禮點頭:“好,我這就去跟老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