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被迫害妄想症(2 / 2)

但沒想到,真是來找自己的。

“陸千行,你是真狠毒啊!”巴克洛臉微微潮紅,不知道是酒喝得急了,還是太激動了。

陸銘無奈看著他:“戴爾,你喝多了……回家休息吧!”

巴克洛冷笑:“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算是想明白了,地鐵站小兔崽子們打群架,是你安排的吧?我就不信了,哪有這麼巧?百特運輸那邊,剛剛答應借給我錢,頭天答應的,第二天,就有什麼黑幫鬥毆?你們就有借口去審查?有這麼巧嗎?啊?!你告訴我!”

陸銘無奈攤著手:“真不關我的事……”

但說真的,確實不關自己事嗎?陸銘心裡也拿不準,畢竟手下好多人才,不經過自己,而安排這麼一場大龍鳳也是很有可能,這種智囊是最優秀的,就算出了事,怎麼查,也查不到自己頭上,因為確實不是自己安排的,便是暗示都沒有過。

要說,這也真的太巧了。

但也許真的就是巴克洛最近走黴運呢?

看著陸銘神情,好像不是作偽,巴克洛冷哼一聲,“那就是高王氏那蕩婦!”

陸銘微微蹙眉,“戴爾,公共餐廳裡,小點聲音,說話注意下形象……”

巴克洛盯著陸銘:“形象?我還有形象嗎?百特的事先不說,就說快速租賃,是你搞得吧?你是真狠啊,知道我是股東,我又違規做它的多,你搞我,我也不吱聲是吧?但你太狠了,知道我欠了多少錢嗎?知道嗎?!”

“戴爾,你喝多了,快回去吧!”陸銘看了希爾頓一眼,實在無奈,心說老巴啊老巴,我現在還不想你真正垮台啊,很多事我還沒準備好呢。

“我喝多了怎麼了,我喝多了也要說!”巴克洛眼裡要噴出火來,“怎麼,你還沒坐上首席位呢,就要指揮我了?!”

希爾頓神情古怪的看著巴克洛,問道:“快速租賃,哦,北關快速租賃是吧?你剛才的意思是說,你本身是北關快速租賃的股東,又在暗中進行多頭交易?”

“關你屁事?!”巴克洛立時對他一瞪眼睛。

陸銘站起身,“戴爾,快回去吧,這位是……”

“滾,你們彆碰我啊!”巴克洛指著要拉扯他的兩名保安。

本來看是老板這邊聲音吵鬨,大堂經理稍微遲疑了下,但卻是有人在質問老板,他趕緊帶著保安趕過來。

“巴克洛先生是吧……”希爾頓站起身。

“怎麼了?你個婊子養的,和陸千行吃飯的,都是婊子養的!”

可能本來有幾分借酒發泄,但這麼一吵,激動之下,酒精大概隨著血液更快的進入了腦部,他現在明顯真的醉了,搖搖晃晃的。

希爾頓陰著臉,係上西服扣子,同時,摸出一份塑封證件也掛在了胸口,他正色對巴克利道:“戴爾*巴克洛先生,我是東海證券管理委員會交易及市場監督室調查主任漢克*希爾頓,我現在懷疑你利用大股東的特殊身份,利用沒有向股民披露的內幕消息,用虛假戶頭,違規操作交易你持股的公司股票,你可以現在跟我走接受調查,或者,一個小時後,我的辦公室正式向你發文,那時候,被人從家裡帶走,應該不太好,所以,我希望你現在就跟我走,可以維持你的體麵。”

陸銘搖搖頭,彆說自己和這希爾頓是第一次見麵,沒任何交情,便是有交情,這時候,也沒辦法說情了。

“什麼?!”巴克洛怔了下,酒醒了幾分,隨之,看著陸銘,眼裡全是怨毒:“陸千行,你又設套陰我!”點點頭:“你很好!”

陸銘拿起酒杯,慢慢呷了一口,沒想到事情會突然演變成這樣,那麼,隻能一打到底了,不能再讓他有任何還手的機會,這家夥,當初為了伏擊自己,前議員都乾掉了一個。

巴克洛又陰惻惻看著希爾頓,冷笑:“陸千行給了你多少錢?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會後悔的,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和陸千行設這種局了吧?!”

希爾頓蹙眉:“巴克洛先生,您應該去醫院診斷,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又看了看餐桌,希爾頓有些慶幸,還好,金龍肉自己一口也沒吃呢。

“我一定會把你送進大牢!你和陸千行的關係,瞞不住人!”巴克洛滿臉冷笑。

希爾頓這滿肚子火,本來他瞎吵吵,自己聽到了自然要表個態。

但本來也就意思意思,地方首席委員,如果沒有上司吩咐,誰願意真調查惹一身騷?

可這家夥,瘋狗一樣,咬定自己陷害他。

看,好像還有人偷偷拍照呢,這家餐廳,從來不乏新聞記者來挖料。

“巴克洛先生,我想,你現在也不會跟我走,那麼,我們一小時後見!”希爾頓對陸銘微微點頭示意:“陸先生,我先告辭了!”

陸銘歎口氣,“好吧,是我選的餐廳不太對。”

那邊,巴克洛隻是冷笑。

保安小頭目低聲勸道:“巴克洛先生,請保持安靜,跟我離開,不要為難我們。”

巴克洛看著麵前這幾個虎視眈眈的保安,知道,他們說的客氣,但自己再鬨的話,隻怕會一擁而上按倒自己了,到時候,最丟麵子的是自己。

對陸銘緩緩點頭:“看來,很多事,都是注定的了!”

陸銘靜靜看著他,神情和以前很不一樣,“是的,注定的,從四名邊界委員被殺害那天起,從楊貴仁自殺,本來我該上的警車,被亂槍掃射時,今天的一切,就注定了!戴爾,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以前發生的一切,就過去了吧?”

巴克洛眼神一凝,近半年來,在市政委員會開會,和他談笑風生也好,和他唇槍舌劍也罷,都和現今他給自己的感覺不一樣。

那時候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就好像競選期間自己和他發生的種種,都已經完全不複存在。

便是自己,有時候想想,也會覺得過去就過去了,他既然已經按不住冒了頭,那隻能承認,他已經進入了執政圈子,雖然還是會打壓他,但就是另一種方式了。

可是,顯然自己還是低估了他的忍耐力。

原來,他能可怕到,讓他自己的記憶,都裝作忘記很多事吧?

現在,這個可怕的年輕人,要向自己攤牌了。

巴克洛突然打個寒噤,甚至能想象到,接下來自己要麵對的,是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在自己這個內外交困最虛弱的時候,他終於露出了鋒銳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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