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崗的客運鐵路規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現在已經開始進行征地。
擴充貨運鐵路的規劃更已經進入建設階段。
對龔師爺的效率,陸銘還是很滿意的。
龍崗縣郊九州鋼鐵施工的工地,和陸銘離開時景象也截然不同,已經有建築物漸漸冒出輪廓。
……
十裡山莊。
綠樹掩映的半山書房,窗外,猴子嘰嘰喳喳在樹木間跳來跳去。
書房內,陸銘則跟著黑頭,一個詞彙一個詞彙的蹦。
西部米爾頓州及豪斯維爾半島一行,陸銘最大的感受就是西洋文的學習要抓緊了,不然到了西部、帝都等等,那就不太方便。
不過,黑頭實在不是什麼好的老師,主要自己說對說錯,她既不敢稱讚,更不敢批評,甚至明顯看得出,她在很努力的進行表情管理,教自己這個主人,對她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
陸銘的目光,又瞥到了坐在角落正怔怔品茶的琉璃,她俏臉表情有些複雜,天生的媚態好似也收斂了許多,心事重重的樣子。
陸銘心下又有些憐惜,這整日撒嬌撒癡的小尤物,昨晚應該受到了重大打擊。
其實自己不是那意思,但對她來說,可能想偏了,甚至可能對她,是一種身份危機,一種生存危機。
前天到的龍崗,自然要先轉轉各處產業,見見龔師爺等重要部下。
昨晚回了十裡鋪山莊,這小尤物極為興奮,自己剛剛回臥室,她便跟過來撒嬌。
被她在懷裡一坐,誰能受得了?
其實本來回來龍崗,也想過和琉璃的關係,確實,和她在一起,讓人興起的不是一般的衝動,實在太勾人。
但又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因為和含珠、潘蜜拉不同,和她可以說並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便是親人那種感覺都沒有,有的,隻是男女的原始**。
這種關係,感覺有些畸形。
本來是想和她談一談的,可被她軟綿綿小身子在懷裡一坐,立時那些矯情的想法全煙消雲散,索性,禽獸就禽獸了。
可卻不想,正要有所行動,琉璃嬌聲嬌氣的呼喚聲中,臥房又進來兩個極為清秀可人的婢子,就是琉璃原本準備送到自己身邊的那對雙胞胎劍婢。
當時自己就驚了,也明白琉璃的意思,兩個小丫頭在旁邊為自己兩人助興,甚至自己如果不夠儘興,她兩個也就可以順便享用了。
雖說那曖昧一幕,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可自己還是最後保持著理智,將三人都喝了出去。
完全沒有水到渠成的感覺,就純純的和她們三個吟亂?
那不成了前世那些乏味的動作片嗎?
自己的想法,琉璃自然不明白,她的思維邏輯裡,顯然自己突然反目,是因為她做錯了極大的事情令自己對她完全失去了興趣,甚至可能就此被趕走,因為當自己對她身體不感興趣後,她存在的意義都不複存在。
看著琉璃備受打擊後,完全和以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顛倒眾生風情不同,陸銘咳嗽一聲,“琉璃,過幾天開學季,我要去鎮江上學,你陪我一起去,你我之間,多相處一下,用現代文明詞就是,我們這包辦婚姻,要培養培養感情!”
“哦……”琉璃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大概也不明白陸銘在說什麼,昨晚對她的打擊極為致命。
外間傳來玉鸞的聲音:“老爺,胡定山來拜訪。”
“好。”陸銘應了聲,想來這胡司令,是來磨嘰他堂妹的乾股的。
……
山麓花廳,外間花圃姹紫嫣紅,廳後更是清泉潺潺,會客品茶,也是絕佳所在。
胡司令長長歎口氣,“陸先生真是神仙般生活啊!”又笑道:“恭喜陸先生,又辦了樁大桉,原來陸先生在特調局也掛了名號!陸先生在司法、警界看來大有口碑啊!”
陸銘笑道:“跟著跑跑腿而已。”
知道他說的是豪斯堡公爵被刺一桉。
其實在北方來說,如北域四省,頂層人物可能會關注此桉,但民間激不起一絲浪花。
在江南五省,大抵也是如此。
隻不過如胡司令等這些一直關注自己的上流人物,是會知道自己加入了調查組的。
“陸先生,近日收到情報,原來,旋風馬等悍匪,是江北軍閥高寶山暗中扶持的,其一直宣稱我江寧省黑山一帶是他世代領地,你也知道的,王國一向不將江南五省看做本土,江南江北的紛爭,王國一向推到聯邦框架內解決……”
陸銘有些詫異,不知道胡定山和自己說這些做什麼,不過他說的是實情。
從帝都來說,本來就用不同勘界條款,給江南江北幾省留下了一些爭議土地。
江南江北幾百年來紛爭不斷,也是帝都最樂於看到的情形。
前世今生,大概殖民者套路都差不多。
胡定山又道:“高寶山的祖上,雖然也有同樣宣稱,但一直比較溫和,但這高寶山不同,他行事果決,野心極大,在江北,他已經侵吞兼任了三市執政,那北域督軍也要拉攏他,特意將三市劃為道,任命他為道尹。”
“近期情報看,高寶山對黑山虎視眈眈,查克森總督也大為憂慮,因為帝都有些人,巴不得黑山這個礦產重鎮亂起來,他們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