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傳統婦女做法,並不上男人談事的飯桌,但看她和勤務兵忙活的身影,顯然聽得到胡定山說話。
胡定山隨之想起了什麼,笑道:“算了算了,陸專員的如夫人在,她就根本不算什麼了,我倒忘了!”
陸銘知道他說的是琉璃,擺擺手道:“你還記得,你被人行刺嗎?”
胡定山一怔,看著陸銘的眼神,就微微一凝。
陸銘笑笑:“那並不是我做的,我也遇刺幾次,那些刺客啊,我懷疑都是一個組織,而且,喜歡吃燒雞,我給他們起的代號是熏雞會。”
胡定山呆了呆,就笑:“熏雞會?媽的,老子不喜歡吃熏雞的人,明天也要買幾個熏雞吃。”
陸銘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在金康,你有信得過的人嗎?根據種種跡象,這熏雞會,和金康脫不開關係,我正好去看一看。”又琢磨著道:“朱大同那邊,你最好打個電話,我怎麼感覺,熏雞會會對他下手呢?”
“他死了才好!”胡定山撇撇嘴,隨之一愕,看向陸銘:“你覺得,和我一樣,他們來搞我,又行刺你,就是為了讓你和我們鬥個你死我活?所以,現在要輪到朱大同了?”
陸銘點點頭,說道:“不過,情勢變化很快,也難說。”
因為熏雞會的存在,在金康這個小小縣城,黃河貿易分行裡,派出的情報人員有三十多個,但還是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感覺其最開始,熏雞會發現以自己為代表的這個外來戶集團很有底蘊,所以其想借助自己的手對付胡家,但幾名刺客死在了自己人手上,現今對自己的恨意怕是更大。
琢磨著,陸銘道:“你說江北的那個軍閥高寶山對黑山虎視眈眈,他真敢動武麼?”
胡定山嘿嘿一笑:“情報上是這麼說的,但誰知道呢,小心些總是好的。”
陸銘點點頭,就知道胡定山是誆騙查克森總督的,無非是眼見失勢,被胡夫人不喜,是以想辦法要拿個極大的籌碼。
現在他雖然辭去了一切政務,但隻怕反而胡夫人等,又會開始拉攏他吧?
他霸占的南平礦,朱大同那邊,就沒有找任何麻煩。
這家夥看似粗獷,實則滿肚子心機,更不會和自己交心。
而且,他現在肯定也在思量,他以後該怎麼走了,這一步對他很重要。
……
回到自己房間,陸銘打了幾個電話。
放下話筒,看向旁側玉鸞和黑頭,“過幾天去金康,你們注意點,保護自己安全……”
正說話,外麵傳來敲門聲。
玉鸞去開門,進來一名中年矮胖子軍官,看軍銜是上校,進來便打了個立正,“專員!”
陸銘一笑,對他招手,“來,我們去書房談。”
來人是督察專員辦公室的主任委員,叫趙景勳,彆看長得不起眼,卻是陸銘從聯合矩陣精心挑選出來的,而且,黑山旅,陸銘僅僅帶進來這麼一名聯合矩陣的人。
陸銘不在時,他負責處理督察處一切事務。
趙景勳跟在陸銘身後,兩人進了書房,房門緊閉,也不知道在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