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憲兵小隊長見陸銘等人走近,邁上一步伸手做出停的手勢,嘰裡咕嚕說著話,大概是問你們屬於哪個部分的。
可話音未落,憲兵小隊長猛地身子一滯,卻是脖子上隱隱作痛,一柄寒森森短劍抵在了他脖頸大動脈上,短劍的主人,是一名陰惻惻駝背老太太。
陸銘腳步不停進內,那十幾名憲兵猝不及防,本來都以為是來的自己人,就是不知道是隸屬哪裡。
有反應快的,都捂著手怪叫槍械落地,卻是被大小果兩個小學生似的小不點用利刃迅速的劃過他們手腕。
舉槍慢的,都被鴨舌帽小夥們的黑洞洞槍口抵住。
緊跟在陸銘身旁的衛隊長常磊瞠目結舌,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專員身邊的這一老二小,簡直就是三個怪物。
本來準備的各種說辭全用不上,隻能緊緊跟著專員腳步進樓。
二樓走廊中間位置一個房間前,圍著十幾名東瀛憲兵,正哇哇亂叫。
也有生硬的中洲語,“伱們先放人!我保證你們的安全!”
聲音對陸銘來說有些熟悉,正是崗川一郎。
“崗川,怎麼回事?為什麼扣押我的人?!”陸銘大步走過去。
崗川一郎轉身,愕然看著陸銘等人,自想不到,陸銘會出現在這裡。
“校長室裡,抓了我們川本少爺的,是你的人?”崗川一郎神色有些焦急。
陸銘點點頭:“看來是了!”
雪若的伴讀青娥十九,看來不辱使命,逆轉了局麵。
“那你快叫她們放人!”崗川一郎急急的,這一刻,大概詢問陸銘是怎麼來的,都不再重要。
陸銘走上去敲敲門,“十九,是我,你們沒事吧?”
門吱扭開了條縫,陸銘進去後,沒等崗川一郎反應過來,又被緊緊關死裡麵落了鎖。
校長辦公室不大,卻見丁婉君花容失色,摟著雪若在一個角落。
看她們衣襟沒亂,陸銘微微放心,有十九在,看來沒吃任何虧。
“那個叫什麼川本的少爺呢?”陸銘問。
站在陸銘身旁白衣黑褲的清秀女孩,正是青娥十九,低聲說:“已經死了。”指了指屏風,想來,屍體在那屏風後。
“奴婢剛剛選好逃生路線,準備帶雪若小姐和丁小姐從後窗上樓頂,再從樓頂西側下去,那邊沒幾個東瀛奴,奴婢可以帶兩位小姐逃走,所以,覺得這東瀛奴沒了價值,就……”
陸銘點點頭:“做的不錯。”這十九,還真是個人物。
突然覺得,琉璃也不是就知道給自己出難題或者搞變態行為,也是個好幫手。
“哦,奴婢殺人時,讓丁小姐蒙住了雪若小姐的眼睛,便是屍體,雪若小姐都沒見到,從頭到尾,那東瀛奴也沒碰到過雪若小姐衣角。”十九趕緊稟告,這件事,比殺人重要多了。
陸銘點頭,看了看俏臉變色的丁婉君,看來她不是被東瀛人嚇得,是被十九嚇到了。
當然,畢竟是軍校畢業,和尋常女子不同,見到殺人,倒沒嚇得真怎樣。
陸銘看了看表,“好,我們走吧。”
不用問也知道,是那什麼本川少爺跟著來抓人,看到雪若、十九和丁婉君三人站在一起,立時起了色心,帶三人來校長辦公室欲行不軌。
“局座,我方才和東瀛人說了我是保密局的,也亮了證件。”丁婉君急急走上兩步。
陸銘點頭,十九開門,陸銘走出來。
崗川一郎就想往裡進,可突然發現,保密局的特務們,已經占據了門口有利地形,且攔住了他。
他一心掛念裡麵貴少爺安危,旁的都顧不得了。
畢竟聽士卒回報,裡麵一名女子很是凶悍,直接將跟隨川本少爺的這個士卒踢了出來,而且被踢得躺地上半天喘不上氣,那女子更掐著脖子就將川本少爺小雞仔一樣拎起來,又一腳踢上了門。
是以,崗川一郎投鼠忌器,才沒敢硬破門而入。
“張專員,川本少爺怎麼樣了?”崗川一郎急急的問,“沒挨打吧?”
這貴少爺少了一根汗毛,他怕都會大難臨頭。
川本少爺是川本家族派來南平秘密考察的,也是一種曆練,又喜歡湊熱鬨,新鮮好奇,所以參加了這次行動。
誰知道,會鬨出這種事?
“沒挨打。”陸銘點點頭。
崗川一郎鬆口氣,神色立時嚴肅起來,“張專員,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又向裡麵看:“川本少爺呢?”
陸銘道:“沒挨打,但已經死了。”
什麼?崗川一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你說什麼?”
“死了,該死就死了,什麼說什麼?”陸銘蹙眉,“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要就這件事給我解釋的清清楚楚,我也會正式發照會給你的東瀛本部上司,至於你的罪責,要等我調查清楚再說。”
“你說什麼?”崗川一郎失魂落魄,思緒完全紊亂。
直到陸銘一行人向外走,他猛地摸出手槍,“你們給我站住!”
他身後的憲兵也都抬起了槍。
陸銘指了指走廊南側的落地窗,“你向外看看。”
崗川一郎轉頭看去,雖然離得遠,但能看到,校園門口處,幾輛軍用卡車駛進來停下,從車上,快速跳下來一個個綠軍裝士兵。
“是我允許你們暫時離開,但任何人你們都無權帶走,你和你的人,留下武器可以離開,至於最後你們的罪責,等我調查清楚。”
陸銘轉身自顧自下樓,押後的鴨舌帽小夥子們,排成幾排,槍口對著憲兵,慢慢後退。
“啊……”崗川一郎回神,插上手槍,急急的進了校長辦公室,隨之,便傳來一聲嘶嚎。
川本少爺的死法,是東瀛人傳統裡最悲慘的,被人割喉而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