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坦克裡的是自己的青娥替身。
親自率隊衝鋒,是碧珠和琉璃的提議,說千年前太子殿下都會親臨戰陣。
現今雖然時代不同,但殿下還是要有親自在前線和敵人戰鬥的經曆才更能令士卒們信任。
自己琢磨著也是,再不親自上陣,隨著自己地位上升,以後再親自帶隊衝鋒之類的,就該令人覺得荒唐而不是振奮軍心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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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本來是真想自己來,也突擊學習了坦克兵的種種。
但最後還是青娥去的,雖然基本沒什麼危險,但琉璃等自然擔心出一點點意外。
甚至便是碧珠,都發來電報叮囑此事。
此時聽淺羽芳子提起,心裡多少有些慚愧。
那邊淺羽芳子見陸銘看手表,輕笑道:“我知道,將軍公務繁忙,能給小女10分鐘的時間已經是小女天大的麵子。”
陸銘一笑:“也不能這麼說,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不過確實十五分鐘後,要召開一個重要會議。”
淺羽芳子輕輕頷首,“小女明白。”頓了下,瞥著陸銘神色,“我來,是為了崗川一郎他們……”
嗯?陸銘慢慢坐正。
“您肯定也知道,我和崗川一郎以前根本不認識,也和川本家沒什麼交集,不過……”淺羽芳子斟酌著措辭。
陸銘擺擺手,笑道:“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理由,你幫過我很多,我也不會不近人情,要說南平的那個憲兵隊,其實倒也沒做過大惡,也可以說,還沒機會吧……”
淺羽芳子苦笑,可不是嘛,還沒發展到那程度,就被你一鍋端了。
陸銘琢磨著道:“要說,他們大多數,直接驅逐出境便可,有罪行嚴重一些的,可以用鞭刑懲戒,爾後再驅逐出境,如此,也合乎法理,但看當地檢察署了。”
淺羽芳子鬆口氣,“好,謝謝將軍大人。”
其實現今局勢,萬州道被摧枯拉朽的易主,很明顯,南平道道尹怕很快也會換人,高寶山已經沒了回天之力,砧板上的魚肉罷了,現在南平道還未易主,主要還是黑山軍政集團還未和任仲霖集團達成共識吧。
道尹的任命,駐軍等等。
省城來的消息,任仲霖的親信們對此也意見不一。
有認為隴北一直受其他三省壓迫,現今天下大亂,隻怕那些虎視眈眈的餓狼早就按捺不住了。
現今向江南靠攏尋求政治支持,並引入黑山軍團這個強援也不錯。
南平和萬州本來就是獨立狀態,現今交給黑山係作為禮物也沒什麼大不了。
反而黑山係更守規矩,大小官員任命都上報省城,不似以前高寶山和程大歲根本就是土皇帝。
而且,還允許省城派兵進駐,從法理上,南平和萬州都沒有脫離本省管轄。
如此,又引入黑山軍在萬州前線對抗海西凶殘的金州兵,是上上之策。
也有不同意見的,如孫玕派係,就認為應該趁機完全拿回南平道的管轄權。
至於萬州,可以保持現狀,雙方共管,結成聯盟對抗海西的劉邦昌。
但不管哪種意見,高寶山垮台是必然的了。
那麼,高寶山引入的兩個東瀛憲兵隊打道回府應該是必然結局。
任仲霖並不太喜歡東瀛人的滲透,便是省城,也僅僅允許東瀛派駐了警察大隊,以警察的名義,保護東瀛僑區,且不得隨意從僑區外出。
從關西軍團來說,現今全力扶持的劉邦昌,最主要的對手是北疆行省的齊懷德。
逼得任仲霖和齊懷德結成聯盟,並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多半兩個憲兵隊撤就撤了,暫時後退,是為了來日的更進一步。
所以,要說將崗川一郎等驅逐出境,也實在是最好的結果了。
“將軍大人的恩情,芳子會牢記。”淺羽芳子鞠躬,“芳子不打擾大人了!”
她小碎步走到門前時,又站住,回身一笑:“將軍大人,我有個問題,如果冒昧,大人可以不回答。”
陸銘看看她,說道:“夫人的問題,我知無不言。”
淺羽芳子淺笑,“是嗎?”頓了下,神態也嚴肅起來,“大人以後真要到了某地,便要將田全分給貧賤農人麼?芳子感覺,在萬州南部,大人的人早就已經進入,在農人間宣傳大人的主張,所以,大人軍團到處,民眾夾道歡迎。”
陸銘笑笑,確實,在和蒙東接壤的萬州南部地區,軍情科早就有工作隊活動,宣傳居者有其田之類思想。
加之有蒙東縣這個活樣板,程大歲治下更是民怨沸騰,所以宣傳工作很順利,在臨近蒙東的萬州幾縣,各種秘密農會組織早就成立了起來。
看著淺羽芳子,陸銘一笑:“因地製宜罷了,芳子小姐不用擔心。”
“我想也是。”淺羽芳子笑吟吟鞠躬,“芳子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