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銘上下打量她,白水仙俏臉微微一紅,低下頭,又羞澀又歡喜。
陸銘笑道:“一直忙,和你聚少離多,所以,一直想跟你說的,但總忘了,其實我是黑山堡親王。”
“哦……”白水仙輕輕頷首,可隨之,猛地抬頭,俏目全是不可思議。
陸銘笑道:“蓓姬還有婉君和細嬰跟我的久,她們三個都知道。”裴氏叫裴婉君,鄒氏叫鄒細嬰。
裴氏和鄒氏最早被琉璃扣下,是因為她倆和西洋四夫人一樣,都是火女體質。
在鎮江時,要運營新時代集團公司,陸銘召集蓓姬和火女六人組,一起告知的她們自己真實身份。
白水仙俏臉全是驚詫,可要說不信吧,“老爺”變成過以前模樣,而且,也從來沒說過謊,尤其這種彌天大謊,是能隨便說的嗎?
“嗯,你去叫蓓姬還有一號院的都來,闞家姐妹和小索,你提前跟她們敲下邊鼓。”
“是,是……”白水仙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十幾分鐘後,白水仙、蓓姬、裴氏、鄒氏、闞家姐妹和上官玉索都來了書房。
顯然,闞氏姐妹和上官玉索也是懵懵的狀態。
“其實,這才是我!”陸銘張開扇子,一甩合攏時,已經變成了本來麵目。
蓓姬、裴氏和鄒氏雖然見識過一次,此時也還是震撼無比,白水仙、闞氏姐妹及上官玉索,便更是目瞪口呆。
陸銘笑笑:“以後隻有你們時,我還是這樣子了,感覺舒服些。”又道:“好了,你們去吧,我今天都在這裡,生活工作,有什麼難題,或者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來找我,我今天時間充足的很,也不想琢磨什麼軍國大事。”
眾女都暈乎乎退出去。
陸銘翻看雜誌,可終於忍不住,將雜誌放一旁,拿起了紙筆,琢磨著安提瓜拉的事情,慢慢寫著什麼。
噠噠噠,門輕響。
陸銘應了一聲,進來的俏生生身影是白水仙。
“有問題?”陸銘微笑看著她。
白水仙看著陸銘神色,小心翼翼道:“殿下,您不是應該在黑山麼,奴妾看昨日淩晨,殿下還發表了電視講話,很是辛苦……”
陸銘心說那時間,我這裡不就不出現了麼?笑道:“那是我的化身。”
自不能見人就告訴對方,自己一心四體,哪怕已經是自己的女人,親疏還是有很大不同。
“哦……”白水仙俏目異彩閃了閃,又小心道:“殿下,奴妾何幸,便覺得自己做夢一般……”眼圈微微一紅。
陸銘其實看得出,她隱隱的興奮和欣喜,但壓製著不想表露出來。
作為北域傳統小妾思維的女性,她得知自己男人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貴,眼圈紅了可不是作偽,對她們的思維來說,依附的男人就是她們的一切,男人的身份地位,也代表著她們的身份地位。而自己突然爆出來的真實身份地位,在她們眼裡,數遍天下,可能就獨此一份了,畢竟她們也不會考慮西洋人那邊。
陸銘笑道:“好了,你這樣子,我可飄飄然了,搞得好像皇帝寵幸了你一般。”
白水仙小聲道:“您,您不就是嗎?”
陸銘咳嗽一聲,“這話可不能亂說。”
白水仙忙噤聲:“是……”偷偷看陸銘神色,見他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便又小心翼翼道:“殿下,那奴妾們的身份,是不是和以前皇宮內院的女禦一般了?”
陸銘啞然失笑,聽碧珠和琉璃說起過前朝皇族體係,帝王後宮來說,是一後、三宮、九妃、九嬪、二十一世婦、八十一女禦的等級區分,想不到,在北域還有人知道,當然,也就知道個皮毛,當上古神話故事了。
想說什麼,看著白水仙希翼的神情,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點點頭道:“好吧,就咱們私下啊,你們就是我的女禦,好不好?有品級的,不是什麼民間小妾那麼卑微,所以,彆總琢磨著身似浮萍怕我送人那些了,做皇帝的,什麼時候將女禦送給過彆人,你守活寡也得守著不是?”
白水仙噗通跪下,已經淚流滿麵,“是,是,謝殿下!”
陸銘無奈,但看她感激涕零,真是開心的要嚎啕大哭那種,心下又不免升起憐惜,自幼的教育,令這可憐女子此刻定然覺得光宗耀祖,人生到達了巔峰,自己覺得她不幸,她卻會認為,遇到自己,是她最大的幸運吧。
“快起來。”陸銘無奈道:“你知道的,我不太會哄哭泣的女子。”
“是,是!”白水仙忙起身,拿出雪白手帕抹淚,又說:“那,蓓姬……”
陸銘道:“你可以和她說,她是我的女禦,但怕是她理解不了呢。”
白水仙看著陸銘神色:“殿下,細嬰一直鬱鬱寡歡,前陣子,還生了場大病。”
陸銘點點頭:“嗯,我本來也想和她聊聊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去說吧,也許,就能去了她的心病。”
鄒氏和白水仙是一類人,鄒氏美豔,但沒有任何生存技能,雖說跟了自己後吃穿不愁,完全可以過極為奢靡的生活,但是,偏偏她最大的依仗,是作為取悅男人的尤物,自己卻正眼都沒看過她,而且,一晃就好幾年了,完全就好似入宮就被打入冷宮的妃嬪,聽說她最近經常生病,自是有了心病。
畢竟,和她關係比較好的裴氏,活的有滋有味,還能從外麵賺錢貼補家裡。
越是如此,她越有危機感,越是自卑,怕這樣下去,會一病不起,早早夭折,應了紅顏薄命那句話。
正因為是一類人,所以看來白水仙對她很同情,此時更畢恭畢敬告退後,便滿是歡喜的小跑而去,看方向,正是鄒氏的房間。
陸銘又拿起紙筆勾畫,過了會兒,門再次被敲響。
進來的是裴氏和鄒氏,她倆是好友,卻完全兩個時代的人一般。
裴氏穿著複古風蕾絲圓領的澹綠職業套裝,酥胸高聳,纖腰不盈一握,綠色長褲更顯纖美雙腿曲線,下麵踩著一雙細高跟小黑皮鞋,雖然還是傳統不露出肌膚的風格,但顯得很是摩登靚麗,又溫婉可人。
鄒氏則不同,那嬌怯怯的美妾氣味一看便令男人升起衝動之意,她穿著玫瑰紅梅花扣對衿襖兒,軟黃羅裙,小紅繡鞋若隱若現,身段很是柔弱纖細,那種傳統美妾的柔媚溫順在自己前世那個時代,男人隻能在夢中想象。
“殿下,奴妾,奴妾是來謝恩的……”鄒氏不敢抬頭,聲若蚊鳴。
陸銘笑道:“自己還不敢來,帶了個夥伴來!”
正要跪下磕頭的鄒氏,立時眼圈裡淚珠便打轉,“奴妾,奴妾……”
陸銘無奈,“這樣吧,你今晚來我房裡。”
“啊……啊?”鄒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抬頭。
陸銘擺擺手:“你們去吧!哦……”陸銘看向裴氏,“婉君,你那邊應付大客戶什麼的,沒問題吧?”
裴婉君沉吟著,說道:“殿下,我準備辭了這份工,倒不是有什麼不好,隻是殿下現今身份,我再拋頭露麵,殿下顏麵不好看……”
陸銘詫異的看著她,顯然,知道了女禦一說後,她心下犯起了滴咕。
擺擺手,陸銘笑道:“像細嬰她們老思想,也難以改造,就隨意了,你這接受了新式教育的,好不容易走到現在,怎麼還回頭麼?那我可罪孽深重了。”做個手勢阻止了她要說的話,“聽我的就行了,你們去吧!”
“好吧,謝殿下。”裴氏輕輕屈膝告退,鄒氏則懵懵懂懂,俏臉全是迷茫,大概以為是在做夢,都忘了是來謝恩的了,跟著裴氏,失魂落魄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