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少將點點頭:“是的,一個小時前我接到了陛下的密電,所以才來向司令官進行彙報,陛下的密電,是要我們密切注意蓋德地區的動向,必要時為比特專員您提供幫助,但隻有在絕對必要的情況下,才允許我們的軍隊進入居民區。”看向肖爾茨,“司令官,我們是不是應該將一切武裝力量調離市區?”
陸銘看起來鬆了口氣的樣子,“看來,對坎蒂絲中將的情報,國王陛下是很信任的,玫瑰黨利用民兵組織襲擊聯調委員會的官方人員,不但越線了,而且完全可以認定為其發動了叛亂。”看向肖爾茨,“司令官,按照帝國憲法,國王陛下才是一切武裝力量的最高統帥,首相是一切武裝力量的最高指揮官不假,但如果最高統帥下達了命令,您應該優先服從,至少現今的聯合王國憲法下的軍事體係,是這樣的法定序列。”
肖爾茨沉著臉,看看陸銘,又看看自己的參謀長菲戈。
很明顯,菲戈現今站在了第一控製的立場,或者說,站在了保皇派的立場。
他匆匆而來原來就是為了幫助比特,而且想來,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甚至包括兵諫。
最高統帥什麼的,原本慣例隻是名義上的,但如果最高統帥真的下達命令,從法律上,軍隊確實需要無條件服從。
肖爾茨看向副官馬達加斯,“現在給首相發急電,我等他的最新指示。”
“司令官閣下,沒這個必要吧。”馬達加斯笑了笑。
肖爾茨目光猛地一凝,副官是心腹,是左膀右臂,本該是統帥最信任的人。
“肖爾茨將軍,鑒於您對最高統帥的命令置之不理。”菲戈少將摸出了另一封密電,“在此情況下,最高統帥授予了我暫時解除您職務的特彆任務!”做個手勢。
本來站在陸銘身後的警衛班,都立正站好,鋼槍調轉了方向。
肖爾茨臉沉如水,“菲戈、馬達加斯,希望你們知道你們現在的行為,可能招致的後果。”
菲戈少將已經看向陸銘:“將軍,清剿這裡暴亂的民兵組織,需要我們軍方協助嗎?”
陸銘笑笑:“謝謝了,不需要,不過,已經在市區執勤的士兵我認為可以留下,民眾們看到心裡有底,三天時間便好。”
……
州長官邸。
戈林臉色陰沉的看著tvt電視台插播的緊急新聞,聯合王國聯調委員會宣布,因為蓋德地區民兵組織“聖潔白玫瑰”發動了大規模襲擊政府工作人員行為,現將其列為非法組織行列並予以取締,該組織主要領導人菲尼斯、邁特、迪哥納等需要立即投桉無條件配合調查,否則將會向王座法庭申請將該組織的這些主要領導人列為通緝名單。
“怎麼搞的?那條瘋狗不是被抓了嗎?”戈林完全措手不及,雖然給肖爾茨將軍的電話沒打通,但想不到會有這種突發情況。
坐在一旁的菲尼斯更是目瞪口呆,他是聖潔白玫瑰的一號人物,也是馬蒂厄家族的重要成員,可以算是布麗姬特的堂兄,不過親緣關係有點遠,要追朔到曾祖父那一代了,按照帝國血緣慣例,菲尼斯和布麗姬特通婚都沒問題。
本來是等待勝利的好消息的,卻不想晴天霹靂一般。
電話鈴急促的響起來,戈林拿起電話,能直接打到這個電話機的,都是需要他親自接的電話。
“首相大人……”戈林激動起來。
菲尼斯在旁聽著,剛剛來的時候,這位妹夫臉上還有高跟鞋的紅色傷痕呢,顯然是剛剛被踐踏過。
作為馬蒂厄家族成員,他隱隱聽到過一個傳聞,戈林大人是個虐待狂,不過,在夫人布麗姬特麵前,便是完全的受虐狂了,這種心理扭曲,有心理醫生解釋過,是因為幼時的心理創傷以及在夫人麵前極度的自卑等綜合因素引起的。
那邊,戈林掛了電話,臉色很難看,“菲尼斯,首相說,第一控製提供的證據很充分,他也沒辦法偏袒聖潔白玫瑰,首相直接用電話通知我,就是對我表達最大的歉意。”
菲尼斯冷哼一聲,“這個老狐狸,是最靠不住的!”又問:“小馬蒂厄呢?你打電話問一聲。”
布麗姬特的長兄小馬蒂厄雖然名義上僅僅是玫瑰黨副魁首,但實際上,因為玫瑰黨全國魁首赫爾曼是個老好人,基本上就是粘合劑那種人物,小馬蒂厄早就被馬蒂厄當做接班人培養多年,隻是因為資曆和年齡的關係才屈居副職,雖然是副魁首,但很多玫瑰黨人眼裡,小馬蒂厄才是真正掌舵的那位。
小馬蒂厄,也是聯合王國上議院議員,同時擔任下議院的副議長。
不過,玫瑰黨是推動上議院和下議院切割的中堅力量之一,上議院的議員都是貴族,立憲派希望將上議院和下議院完全切割,也就是上議員不能在下議院擔任任何職務,如此會大大打擊保皇派的勢力。
現今正醞釀的劃時代重要議桉就是準備明年進入表決程序的《968年下議院喪失資格法桉,按照該法桉,任何高級司法官員、公務員、軍隊常規成員、外國立法機關成員,以及數種在法桉列出的王室官員,皆不具成為下院議員之資格,其中自然也包括上議員。
聽菲尼斯要自己和小馬蒂厄溝通,戈林想了想,“還是由布姬兒和小馬蒂厄先生溝通吧。”看了看書房的門,“她正聽音樂呢,我去和她說。”
菲尼斯無奈,戈林也是本黨大老之一了,但在布麗姬特夫人麵前,簡直畏妻如虎,完全就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