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沉霽:“少問。”
丁山立馬不敢多話,趕忙回到屋內,從一堆衣服底下取出了鑰匙,披了一件衣服往外走去。
走到書房那裡,開門,點燈,端火盆,開窗縫,再放下簾子,替衛沉霽和上門出去。
做完了這一些,丁山感覺腳背冷得跟冰一樣!才泡了熱水腳上床歇息,這會兒全部白搭了。
他家主子今夜怎麼不跟夫人一起睡了?
丁山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路過了旁邊江菲兒住著的廂房,發現旁邊的門是開著的時。
大半夜的,江菲兒房門怎麼開了?
丁山疑惑上前,見屋內也並未點著燈,打算好人做到底,幫江菲兒把門關上,怕她半夜凍病。
可湊到這門前,丁山察覺到屋內既沒有火盆,也沒有人時,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難道這門是開著的,許是走的時候太急了,沒有帶上。
難道主子今夜沒有跟夫人一起睡,原來是江姑娘和夫人睡了,主子就被趕了出去。
丁山想著,心中有幾分幸災樂禍。本以為江姑娘來了受氣的是夫人,沒想到這幾天的功夫,受氣的就變他家主子了,這算不算引狼入室?
至於腳背被凍得冰涼這件事丁山也不大在意,難得能看主子吃這樣的癟。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丁山看得真切。他家主子是喜歡夫人的,隻是並未與其他家郎君一般愛護夫人。
丁山心中感慨,隻覺得自家少爺還有不少苦頭要吃。
趴在書房的矮榻上,雖和往日一般沒有什麼區彆,衛沉霽卻是久久不能入睡。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丹陽王妃。
今日丹陽王妃回府以後,就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子裡,誰也不見。
丹陽王滿屋子的姬妾,對此見怪不怪,也沒有去哄丹陽王妃的心思。
倒是丹陽王妃的貼身嬤嬤,一直在屋子旁邊候著,不停敲打著門:“王妃,您在屋內做什麼呢?您不要嚇我啊!”
“王妃,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了?您說出來啊!我去求王爺給您做主!”
嬤嬤拍了許久的門,沒有得到回應。
丹陽王妃把自己關在屋內,一連兩日。
那嬤嬤到處打聽了消息,隻知道王妃去了一趟靖國侯府就如此了,她又怕王妃犯了什麼錯,不敢求助丹陽王,自己找了幾個身強體壯的嬤嬤,合力撞開了門。
那嬤嬤衝了進去,終於在床榻上看見了形容枯槁的丹陽王妃。
她睜著眼睛,眼眶裡滿是紅血絲,似乎兩天兩夜沒睡了。
嬤嬤心疼上前抱住丹陽王妃的胳膊問道:“王妃,您這是何苦啊?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說話的功夫,屋內的其他人已經自覺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丹陽王妃眼神空洞極了。
嬤嬤又再次開口勸道:“王妃,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大哥兒著想,這王子還沒請封世子呢!”
聽到這話,丹陽王妃眼中恢複了些許神采,忽然開口道:“路哲!”
那嬤嬤聽到這名字心驚肉跳,立馬捂住了丹陽王妃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