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周筠之快步上前喊道,麵色不大好。
“那官差已經在堂前了。”周筠之道。
衛沉霽點頭,“無礙,我整日待在房內並未出去過,夫人安心。隻是過去問遭話就會回來的。”
周筠之點頭,麵色繃得緊緊得,心中不肯放鬆。
不知為何,她心慌得很,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
周筠之送衛沉霽到了前堂,跟坐在前麵的差役打了個招呼。
衛家在旁人眼中算不得富貴人家,但能住上這條街的。家中多多少少跟朝中官員有些沾親帶故,在普通百姓眼中是不能輕易得罪的,故而這些差役也格外客氣,並未做什麼過分之事。
隻是拿著官府的文書核對了一遍衛沉霽的身份,確認是他本人後,邀他走一趟。
周筠之一路跟到了正門口,目送衛沉霽跟他們走著,放不下心來了。
海棠在旁邊疑惑道:“小姐,我們不跟著姑爺一起去嗎?”
周筠之:“不急,還有彆的事情。”
海棠急得不行,聽到周筠之這話有些不明所以,還有什麼能比姑爺抓走更急的?
另一邊,京兆尹正在衙門裡等待衛沉霽的到來。
正月還未過,京城裡出了這麼一遭事,圍在衙門周圍看熱鬨的百姓很多。大過年的,大家都是閒著串門,說這東家長李家短。
金氏的事情,早幾日在京城的市井裡傳過一遍了。因為情郎上門討要東西的,多是發生在年輕人身上,這一次竟是個白發老嫗,叫人津津樂道了許久。
然而沒幾日,這老情郎就死了。
對於他的死因也有很多可疑之處,眾人都在盼著京兆尹能早些把案子查清楚,好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所以這案子沒結之前,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猜測著案情的走向。
直到看見衙門前走過一位穿著長棉袍的俊秀男子,衣著打扮不似普通百姓,不由得分了點目光給他,並猜測著他的身份。
衛沉霽站在衙門門口,守門的官吏核實了他的身份以後,才把他放了進去。
“祖籍陵縣,河東衛家,今年二十有一,去歲在郡府高中舉人……”
聽著府前的差役的話,眾人恍然大悟!
這就是那個衛家的親戚啊,不愧是祖上當官的,真是了不得,二十歲就中了舉人。
這怎麼看,都不是他一個讀書人乾的事情啊!
原先猜測凶手的人心中不約而同浮現了一個念頭,這殺人的不可能是這個讀書人啊!他看著這麼瘦弱,文質彬彬的,怎麼能殺人呢?
諸伯中戴著烏紗帽坐在高堂時,看見慢慢走進來的衛沉霽,心中想得跟外麵的人差不多。
一個前途大好的年輕人,一個沒皮沒臉的老漢,雖說兩家有些關係,但動手的人怎麼都不會是衛沉霽。
隻是現場出現了他的玉墜,但有可能不是他的,是衛家的其他人栽贓陷害。
諸伯中見過的案子很多了,很快在腦中理清了案情的脈絡,今日喊衛沉霽來,不過是例行問話,確認一下他當時在做什麼,還有這玉墜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