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慌慌忙忙闖進書房內時,衛沉霽正看完一摞卷宗。
“主子,不好了!海棠出事了!海棠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丁山慌忙道。
聽到這話,衛沉霽很是詫異抬頭,“怎麼會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
“都是日月會那幫飯桶乾的事,看著自己逃不掉了,要被蕭勉的人抓到了,就在街上禍害人起來了!”丁山語氣急切道,他還是剛剛才知道這事。
“蕭勉的人正在追日月會的人,他跑到街上一個鋪子裡,海棠也剛剛好在那鋪子裡,就一起被抓走了。”
“什麼時候帶走的?夫人知道嗎?”衛沉霽急切問道。
丁山微低著頭,麵上帶著幾分愧疚道:“夫人知道的,夫人早就去了。海棠是兩個多時辰前被帶走的,夫人是一個多時辰前離家的……”
“那你怎麼才過來!”衛沉霽音調不覺抬高了幾分。
屋外的風呼呼大了,直接吹開了窗戶,把原本平靜的簾子吹得微微揚起。
書房內的空氣也驟然冷了起來,不過兩人都無暇關心這件小事。
丁山悄咪咪抬頭打量了衛沉霽一眼道:“夫人出去的時候,我雖知道時辰,但並不清楚夫人是為了海棠出去的。還是下麵的人報了這件事,我才知道……”
他跟自家主子比起來,隻是早知道了從書房到府外的這段路的時間,沒多多少。
聽到丁山的話,衛沉霽頓時冷靜了不少。
他什麼事都沒跟夫人說,夫人遇到這樣的事便也不曾跟他講。雖然他想夫人多依靠他一些,隻是如今這樣的現實,難道不是他自己求仁得仁?
衛沉霽沉眸,語氣平緩中帶著些許的急促道:“我記得,我們在大理寺裡有枚釘子,讓他找機會照拂一翻海棠,剩下的事情,我再想想辦法……”
海棠被日月會的人一起抓了進去,哪怕她是無辜的,都逃不過一頓嚴刑拷打。大理寺中的人,下手極重,不會因為海棠是女子就對她手下留情。
他可以收買行刑的人,讓那些人對海棠下手輕一些,剩下的,便是在案子查得差不多的時候,把海棠撈出來。
這些是衛沉霽所能想到的最好法子。
他如今一介白身,什麼都做不了。能做到這一步,已然是極限。
雖說這次海棠被抓跟日月會有關,但如果這個時候日月會的人暴露過多,對海棠來說不是什麼好事。蕭勉的人隻會更加急切想知道更多關於日月會的事,從而對案子有關的人嚴刑拷打。
想到蕭勉時,衛沉霽忽得眉頭緊鎖。
海棠這件事還有變局!
有海棠可以不用受罰的變局。
蕭勉如今主管日月會的事,與大理寺的人打聲招呼更是輕而易舉。
如果他能認出海棠,或者說周筠之過去找他求情了。
衛沉霽想到那日蕭勉來救自己的事,還有蕭勉跟他夫人去一旁說話的事。
能讓蕭勉屈服的絕對不是簡單的利益與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