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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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聽得亦是一頭霧水,父王向來信重昌平君,怎會故意將他在秦為相的記錄抹去?他伸手輕輕戳了戳明赫的小臉墩,你這小淘氣,整天就會胡亂猜測!

但凡換個時機,明赫都要趁機碰瓷嚎哭吸引嬴政來抱他,不過眼下他倒顧不上這個,正翻來覆去念叨回想著“昌平君”這個名字呢——萬一這個名字是出現在跟趙高合謀的環節,他一定要提前幫始皇大大除去這個禍害!

想到這裡,他又暗恨自己從前讀史書不夠認真,隻把關於秦始皇的功績部分背得滾瓜爛熟,其他人的生平事跡卻大多讀個囫圇吞棗。

能記得昌平君這個在史書上近乎透明的名字,還是因為史學家發現新證據,推翻了太史公那段記載,畢竟這種事著實不常見,他才返回去多讀了幾遍。

原來,在嫪毐發動蘄年宮政變那晚,史記上是這麼記載的:王知之,令相國昌平君、昌文君發卒攻毐。

按這句話理解,當時的秦相是昌平君。但史學家們根據後世出土的秦朝銘文和詔書,推翻了這個謬誤。

因為,嫪毐政變發生於秦王政九年,不管是史書還是後世出土文物,都清楚地指向同一個證據:秦王政元年到秦王政十年間,秦國的相國都是呂不韋。

而在秦始皇廢除相邦製、改用左右丞相製之前,秦國的相國都隻由一人擔當。再結合韓魏等國的史料來看,當時秦王政年幼,秦國由呂不韋獨掌大權,他也絕不可能再設置一位相國來與自己分權。

所以,史學家們認為這句話的謬誤之處,或是後人謄抄過程中少寫了一個頓號,它的原意本該是:令相國、昌平君、昌文君發卒攻毐。

想到這裡,明赫再次在腦海中搜尋起來,到底還有哪件事提到過昌平君呢?

係統忙提醒道,“宿主可以從商城購買史書大全哦!不過要2000點善意值…”

明赫略一盤算,果斷決絕,“那可不行,我的善意值要留給始皇大大換東西的,不可能浪費在彆人身上,再說了,萬一昌平君隻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過段時間就被大大貶出鹹陽,我豈不是虧大...”

話還沒說完,腦中頓時一道亮光閃過,他猛地想了起來。

不過似乎確實是明赫多心了,因為記憶裡關於昌平君的記載同樣平平無奇,對秦始皇並沒有沒什麼威脅。

他頓時意興闌珊,在心頭嘀咕著,“嗐,讓我白擔心一場,昌平君確實沒折騰過什麼幺蛾子,他被始皇大大趕出鹹陽八成是工作能力不行吧?嘿,就看現在吧,他竟然連個李斯都辯論不贏,大大這種卷王怎可能一直重用他...”

扶蘇猛地打了個哆嗦,抱著繈褓的手突然劇烈抖動起來。

連正在針鋒相對的昌平君和李斯都有所察覺,雙雙停下看向扶蘇。

明赫感受著他隔著繈褓抖個不停的雙手,暗道,“扶蘇這是咋了?他很冷麼?唉,這才剛入冬呢,才站這麼會兒工夫..這孩子體質也太差了,我以後得多帶他跑跑步..”

嬴政不動聲色上前一手接過明赫,一手摸了摸扶蘇的額頭,“寡人聽說,你昨夜哄明赫入睡哄到了三更,想來有些困乏了。蒙恬,你送扶蘇回去歇息吧,今日的功課也免了。”

不過是句托詞罷了,扶蘇向來是穩妥的孩子,眼下他定因明赫所言昌平君會被貶黜一事失了分寸,畢竟他對昌平君感情深厚,倒也不必非要留在此處如坐針氈。

再者,他雖深信天道酬勤之道,譬如宮裡凡是年滿四歲的公子公主,每日都要學讀書識字之道。但扶蘇喪母後意誌消沉,兩月裡就病了兩三場,他便特意吩咐太傅近日少給扶蘇布置功課。在兒女們的健康和才學之間,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雖然他並不知曉,自己精心愛護的這些孩子,會在二十多年後被他們的親兄弟屠殺殆儘。

扶蘇順水推舟輕輕道了一聲,“謝父王,那兒臣先回宮歇息了。”

又踮起腳朝明赫揮了揮手,柔聲道,“阿弟要乖乖的哦,阿兄晚點再來跟你玩。”

說完,他甚至沒有勇氣看一眼昌平君,就愁眉苦臉地跟著蒙恬走出了殿門,昌平君收回目光,垂下眼眸掩飾心頭疑雲。

明赫看著他消失在殿前的背景,嘀嘀咕咕道,“快去吧快去吧,雖然你昨晚並沒有哄我哄到半夜三更,但這個鍋我還是背了吧,大大肯定擔心你太冷了,找借口催你回去添衣服呢。唉,他對你的愛這麼深,如果知道你自殺該有多傷心啊嗚嗚嗚...”

明赫越想越難過,癟了癟小嘴無聲地哭泣,眼淚一顆一顆流了下來。

已經離開章台宮的扶蘇自然沒聽到自己的悲劇人生,可抱著明赫的嬴政聽見了。

一陣巨慟伴隨著數不清的疑惑湧上心頭,劇烈衝擊著他的理智,他穩下心神飛快推斷——扶蘇純孝,敬父母為天,從骨子裡認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絕不會做主動了斷性命這種蠢事,這意味著,他必是受人脅迫而死!

因為他自信,自己就算晚年再憤怒、再昏聵,也絕不會逼死自己的兒女。

那麼,究竟是何人膽敢繞過他這個君王,去害身為儲君的長公子扶蘇?

他目光沉沉,瞬間想到了昌平君,會是他麼?不然自己為何要將他逐出鹹陽?扶蘇一向信他敬他毫無防備,昌平君若想害扶蘇,機會足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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