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昨天我哥在我不敢動手,下次見麵,單獨麵對孟庭深,我一定替你上去揍他一頓,可惡!敢欺壓你這麼多年!”
沈南柯:“也沒有欺壓,有來有往吧,我和孟庭深最多算五五開。下次加油,我給你搖旗呐喊!”
都是成年人,不可能真的起衝突,不過是嘴炮。
沈南柯打開郵件,看到TO-D發來的產品數據疑問,熟悉的質疑撲麵而來。
標注非常孟庭深,嚴苛不留情麵。
孟庭深加她居然是為了工作!
林少安留了很多坑,孟庭深也是搞技術出身,估計看出來問題來聯係沈南柯了。
沈南柯頭皮發麻,這也就是熟人局,那邊還有個程垚,不然八成得黃。
孟庭深沒有再加她,沈南柯加了他們那邊項目部經理的電話,他們項目推進的飛快,八倍速在走程序。方程說的沒錯,程垚蓄謀已久,終於抓住機會進場想儘快拿下來。
沈南柯從周二到周五忙的連睡覺時間都沒有,龐大的交接工程,人事安排要做,林少安的人要清理。公司項目得正常運行,還得把林少安遺留問題全部找出來。她做事向來是不答應則以,答應了那就會做到儘善儘美,一點紕漏都不會出。
周五傍晚,沈南柯開完產品會議出來接到鄭嬌的電話,邀請她晚上出去吃飯。沈南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哪有時間跟前同事見麵?何況這個前同事跳槽去了她前男友那裡,她們是對家。
鄭嬌不死心,接連發了好幾條信息,死纏爛打。沈南柯置之不理,裝死到底。
晚飯時間,鄭嬌再次打電話過來,這回不兜圈子了,直接說了目的,“其實是周總想見你,他說你們之間有些誤會,想當麵跟你解釋清楚。可你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他麻煩我約你出來見一麵。”
“我跟他不熟,沒什麼好見的。”沈南柯還保持著體麵,客氣道,“最近公司事很多,我挺忙的。”
周赫陽怎麼不去死?他怎麼還活著?
鄭嬌笑了一聲,委婉道,“我隻是覺得,人要及時認清形勢。彆那麼傻,成年人哪有什麼私人恩怨,錢最重要。這個行業可選擇的公司不多,提前做選擇至少主動權在你手裡,等到主動權到彆人手裡,被動就要挨打了。”
哦,她還不知道TO-D跟訊達智家簽訂了收購意向合同。
“周赫陽那裡就是明智的選擇?”沈南柯笑了,帶著不屑。
“不然呢?”
“道不同不相為謀。”沈南柯不想跟她多說什麼,“祝您前程似錦。”
“周赫陽離婚了。”
刹那,沈南柯的大腦一片空白,世界白茫茫一片。多年前遭受的屈辱憤怒惡心一起湧來,鋪天蓋地覆滅了她。
“你介意的不就是這個?他離婚了,恢複了單身狀態。”鄭嬌胸有成竹道,“你可以考慮了吧?”
“我考慮他祖宗!”沈南柯爆出一句臟話,她在公司一向裝的很好,體麵優雅,此刻全破功了,“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他離婚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不是——”
“什麼都不是,滾!”沈南柯隻覺得一團火從嗓子深處直衝腦門,燒的她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她掛斷電話拉黑鄭嬌。
手機拍在桌上,她的太陽穴跳著疼,胸口沉悶,胃裡一陣陣犯惡心。
沈南柯和周赫陽是大學時認識的,周赫陽是隔壁商學院的,比沈南柯高兩屆,大五歲。沈南柯十六歲讀大學,年紀太小,剛讀大學時還不懂收斂,人際關係極差。她是在一場學校聯合各大高企舉辦的科技交流會上認識了周赫陽,因為一個很尖銳的觀點,她當場跟人爭辯到麵紅耳赤,對方都爭急眼了。
周赫陽出來打圓場,安撫了對方,也給沈南柯遞台階,邀請她一起吃飯。
少年時的沈南柯不是個給台階就下的人,她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周赫陽,丟下所有人揚長而去。
他們第二次見麵是在高校之間的辯論聯賽上,沈南柯一路殺瘋了。最後一場比賽,她的對手裡有周赫陽。
那一場仗沈南柯打的遊刃有餘,她尖銳刻薄毫不留情,攻勢迅猛。殺到最後周赫陽忽然笑了,他那時候剛剛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