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兩個孩子門當戶對,知根知底。”沈錦蘭放下橘子,抱臂靠在椅子上,笑道,“林韻,你要是不看好,庭深結婚後可以住我家,我不介意多個兒子。”
林韻一下子蹬直了眼,“你想得美!”
林韻和沈錦蘭鬥了一輩子,少年比學業,長大比工作。林韻的婚姻贏了,她以為能占上風,很快她也栽跟頭了。最後隻剩下比孩子,孟庭深比沈南柯的工作好,她剛得意沒兩天,沈南柯毫不猶豫地把孟庭深給割走了。
蒼天饒過誰。
原來那天孟庭深說的萬劫不複是指她的未來。
“我和南柯結婚,不嫁不娶。我們婚後會搬出去單獨住,周末兩天回家,一家一天。”孟庭深的手指緩緩收攏,緊貼著沈南柯偏瘦的肩,“先領證,婚禮慢慢來,最近我們工作忙,太倉促的婚禮效果不會好,我不想在這上麵留遺憾。”
怎麼走到婚禮了?孟庭深這是一步八百個台階?
房間裡靜了有一分鐘,沈錦蘭說,“不嫁不娶我同意,你們不用嫁妝彩禮。我唯一要求,將來有孩子一家一個姓。”
“我認為這件事得南柯決定,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誰都代替不了她,更不能當要求談,不夠尊重她。”孟庭深該順著沈錦蘭的話說,這才符合談判,可他不太高興,他覺得沈南柯應該也不會高興,“當然,我傾向於跟南柯的姓,有幾個孩子都跟南柯的姓。”
不是任何一家的姓,而是沈南柯,她本人的姓。
沈南柯往後一靠,頭毫無征兆地貼上了結實的腹肌,她迅速坐直回去。
假結婚不會有孩子,隨便應付兩句就行了。
孟庭深很認真地回答了,這個態度讓她有點舒服。孩子肯定要跟她姓,但直接拎出來□□地談,她不爽。
“你們的婚房,我出錢,你們選位置。”沈錦蘭還是想乾涉點什麼,“這麼多年,南柯獨立自強,家裡給什麼都不要,送你們一套婚房吧。”
“那我呢?婚房不應該男方出嗎?”林韻終於是找到插話的機會,“住你家房子,我家乾什麼?我家不缺錢不缺房子,我孩子是結婚不是入贅。”
“你少在那裡維護男權那套,你是剛出土嗎?”沈錦蘭毫不客氣地攻擊林韻,“什麼男方出女方出?我想怎麼出就怎麼出,我女兒比你兒子缺什麼了?男女還得分個上下高低?難怪你一輩子上不了台麵,眼界也就這樣——”
“你們願意送南柯房子,直接寫她名下,份額寫她百分百,是她的個人財產。”孟庭深打斷了她們的爭吵,“我們結婚後先住她那裡。”
提到沈南柯的房子,沈錦蘭臉色不太自然,“南柯的房子,你去過嗎?”
“去過,挺好,我們工作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孟庭深回應著沈錦蘭的質疑,“再大,能用到的也隻有一間房一張床。”
沈錦蘭竟有接不上話的時候,孟庭深太直接了。
孟庭深長腿往旁邊一側,兩隻手都搭在沈南柯的肩膀上,姿態鬆弛下來,“我和南柯也都不年輕了,我們在各自的領域獨當一麵,也獨立生活了很多年,我們是很成熟的大人了。我們選擇結婚是經過深思熟慮,我們有能力也有共度一生的決心才步入婚姻。阿姨,媽,我的性格你們也了解。我能說出口,那結婚這件事在我這裡已經做了全部規劃,方方麵麵我都考慮過。”
孟庭深確實是這種性格,做事果斷,從不猶豫。他說出口的是結果,獨立到獨斷。
林韻是完全做不了他的主,這件事上林韻隻有接受的份兒,能抗爭的主力軍沈錦蘭從一開始就站在他那邊。
“需要我們這邊做什麼?珠寶我給南柯攢了一些。”沈錦蘭說,“戒指什麼都訂了?”
“鑽戒我訂過了,您留給她的珠寶還是她的,是您給她的。”孟庭深垂眼注視沈南柯,猝不及防看到她胸口一片雪白,他迅速地移開眼。克製冷靜地看向對麵兩個媽,抬手慢條斯理拉開外套拉鏈,房間有些熱,“我買給她,是我這個丈夫送的。”
還沒結婚你就丈夫上了!你小子有那麼急!
沈錦蘭覺得孟庭深不簡單,她打量著他,看向了一直神遊天外的沈南柯,把主動權遞了過去,“那決定了嗎?幾號領證?南柯。”
“都可以,他決定吧。”沈南柯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決定把戰場完全交給孟庭深。
“最近日子都差不多,選哪天區彆不大。”孟庭深徹底拉開了外套拉鏈,敞開著,他的指尖懸在沈南柯的肩頭,望向沈錦蘭,“明天可以嗎?”
林韻的不行聲響徹房間。
沈南柯隻是微微錯愕,很快就反應過來,速戰速決,拖拉的越久兩個媽的事兒越多,讓她們反應過來估計又要挨個做心理工作。沈南柯對她們的談話煩躁到了極點,根本不想談。
“為什麼不行?”沈錦蘭馬上把壓力遞給了林韻,笑著道,“領證而已,婚禮再好好挑日子。”
“領證需要戶口簿身份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