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傳教士也說到做到,從李逸這邊給他們定下建教堂的地方,三人就開始認認真真的在海貿衙門編撰教材,每天和海貿衙門的其他人一樣的工作時間,至於工作之餘他們要做些什麼,沒人管他們。
所以這段時間嘉州城裡經常會看到三個外國人在宣傳他們的主,隻可惜,沒人聽得懂。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依然樂此不疲。
李逸曾好奇過彆人都聽不懂他們說話,他們如何宣傳他們的教?文瑤回答的是:“在他們的國家,他們的主就像我們的神一樣,是存在每個人心中的,就像我們的神佛,到了他們的國家宣傳,也會一樣碰到這樣的問題,但一次兩次不成功,三次四次,甚至很久很久以後,說不定就有了信眾,慢慢的這個教,也就存續下來了。”
李逸想了想,也確實如此。
好在三人雖然一心宣傳自己的主,該做的工作還是會做,有他們三個編撰,還有那些從藩國回來的人在旁邊一邊學習一邊練習,倒也可以簡單的開課了。
而這些學習藩國語言的人都是李逸從嘉州書院裡挑選出來的,自願報名,學成之後可以留在海貿衙門。
報名的不少,最後篩選下來留了十個少年,五個女孩。
除了他們,文瑤和大頭幾個都在學習之列。
那些人也不知道該怎麼教,反正就是那三個傳教士寫出來什麼詞句,就教什麼詞句,教他們聽,教他們讀。
文瑤聽了兩節課,腦瓜子疼。
她這個學過的聽著都腦瓜子疼,更何況是這些才剛剛接觸外語的少男少女們。
看他們每個人坐在那裡聽,就像聽天書一樣,就連他們家大頭有時候臉上都會露出迷茫的神色,文瑤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她決定找文教授和文俊商量個辦法出來,回家路過書房就聽見書房裡傳來鬼哭狼嚎的喊聲:
“太難了,救命啊,我們為什麼要跟著學這些哈什麼嘍,好什麼馬區的啊。”
“我要回去種地。”
文瑤嘴角抽了抽,這是謝安翊那個活寶的聲音。
文瑤決定先不去找文修易和文俊了,先去看看他們幾個。
書房門開著,幾個少年坐在各自的桌子後麵,眉頭緊鎖,謝安翊鬼哭狼嚎的趴在桌子上,痛苦不已。
文瑤一腳邁進來,謝安翊臉色一變趕緊就跟著坐好,裝模作樣的開始看書。
可看到上麵那奇奇怪怪的字母,他崩潰了。
文瑤瞥了他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不懂就彆看了。”
謝安翊如獲大赦,立馬把手裡的書給丟了,其他人也是麵露喜色的抬起頭看向文瑤,文瑤清晰可見的見到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輕鬆的神色。
文瑤沒管他們,而是來到大頭的桌前,看著他桌上記錄的筆記和那三個傳教士整理出來的教材,眼皮子直跳。
“難嗎?”
文瑤問。
大頭點點頭:“難,不過也還好。”
大頭聰明,過目不忘,那三個傳教士教一遍他基本上就能記下來了,單詞的組成,意思,就是發音上麵他總是發不對,人多的時候又不好意思練習,總覺得怪怪的。
文瑤點點頭,她家大頭聰明,她從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