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瑤抬頭看了她一眼:“嬤嬤來得正好,燒了紅薯和土豆。”
石嬤嬤都急死了,都什麼時候了小姐還隻想著吃,她看了文英和花兒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英小姐,我有點事想單獨跟小姐說,您和花兒……”
文英很有眼力勁:“行,明白,花兒,我們走。”說著就牽著小花兒去玩彆的去了。
文瑤指了指文英的板凳讓石嬤嬤坐下說,石嬤嬤現在反正已經習慣了自家主子這種隨隨便便的性子了,坐下來就直接說道:“柳氏走了。”
“嗯。”文瑤又給灶膛裡的紅薯和土豆翻了個個。
石嬤嬤又將柳氏的表現和說了什麼,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文瑤,最後還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擊拐彎抹角的提醒了一下文瑤柳氏怕是有目的而來。
文瑤聽著她的話,突然覺得這大戶人家待過的人,經曆過各種宅鬥的人腦子就是不一樣哈,想的看的都比其他人多,這柳氏在原書裡的描述是挺精明一個人,去了京城之後更是學了不少的手段。
結果就這啊,連石嬤嬤都看出來這司馬昭之心了。
“小姐,她不會真是回來搶小少爺的吧。”石嬤嬤擔心道,小少爺那麼乖巧的人,到了京城那樣的地方,萬一這柳氏後嫁的這位還有彆的孩子,那小少爺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挺像。”文瑤一臉的淡定,她早就知道了啊。
石嬤嬤看她這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自己都急了:“小姐,可不能讓他們把小少爺帶走啊,小少爺多乖巧多單純的一個人,京城那樣的地方太複雜了,小少爺會吃虧的。”
文瑤腦子裡不由的浮現出原書裡對大頭的描述,再對比現在的小蘿卜頭。
是哈,現在還是挺乖巧單純的,但是以後就說不清楚咯。
“放心吧,她帶不走。”
石嬤嬤以為文瑤的意思是因為大頭是男孩,正常來說男子有傳宗接代的使命,夫妻和離是帶不走男孩子的,但她還是說道:“小姐,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今天跟在柳氏身邊的婆子說他們家老爺是四品官員,這……萬一他們以權壓人可如何是好?”
老爺就是個七品,真對上怕是要吃虧的呀。
文瑤看著灶膛裡的紅薯和土豆,覺得差不多了才一個個的扒拉出來,放到簸箕裡,石嬤嬤立刻下意識的端起簸箕將表麵燒糊的地方顛掉。
文瑤看著她動作,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要真跟我們玩手段也不怕啊,爹背後站的可是那位。”文瑤指了指天,又道:“再說了,還有邱伯伯呢,怕什麼。”
一個孟德,以邱誌的人脈,不至於怕了他。
雖然石嬤嬤不知道邱掌櫃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能與福王爺關係這般好,想來也不是一般人。
看來真的是她杞人憂天了。
石嬤嬤鬆了口氣,顛簸箕也越發的賣力了,等到表麵燒焦的地方都被顛掉,文瑤這才將文英和小花兒喊回來,幾個人坐在一起剝了皮就著文瑤做的辣椒麵吃了個半飽,才屁顛屁顛的回家。
到了晚上文俊回來,才悄悄告訴她和文修易,今天下午的時候有人上醫館打聽他,邱掌櫃接了大頭他們回來也說,今日去書院,書院的門房跟他說了有人打聽文昭的事。
文瑤這才說道:“柳氏上午來過了,讓奶奶給擋回去了。”
看來這位是從羅氏這裡見不到人,想自己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