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隨後上來,隻見那幾個貴公子中的一個,也就是在門口嘲諷謝安翊的那個,冷聲開口道“掌櫃,這二樓現在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來了嗎?”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謝安翊小聲的和金修宜咬耳朵。
金修宜也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人,這嘴,就該讓爺爺給他毒啞了。
“孔遼,不可。”被幾個學子簇擁在中間的一個看起來和李逸差不多大的少年聞言蹙了蹙眉,出言小聲的嗬斥了一句。
那個叫孔遼的學子似乎有點怕他,聞言隻能訕訕的閉上了嘴。
那少年這才對大頭幾人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諸位請便。”說完,便繼續看手裡的書了。
大頭看了他一眼,便挪開了視線,謝安翊小聲嘀咕“總算還有個識相的。”
大頭對他搖了搖頭,才開口道“掌櫃的,我們自己看看。”
掌櫃算是看出來了,這大大小小的一群少年,做主的竟然是這個年紀最小的,他同樣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大頭這才慢慢欣賞起了二樓的這些書,確實在裡麵看到了幾本不錯的,偶爾也會停下來翻看一番,但也僅僅隻是看看就放了回去。
二樓的書架不多,所以牆上還掛了不少名家畫作和詩詞歌賦,或是一些精彩絕倫的文章。
大頭挨個欣賞著,在二樓的正中央牆上掛著一副字,走上前細看才發現是一篇策論,大頭看到是挑了挑眉,停了下來,仔細的讀了起來。
其他人都沒了閒逛的心思,就跟著大頭,當謝安翊抬起頭看向這篇策論時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這不是……”
大頭點了點頭。
這篇策論,確實是義父寫的,還給他們看過,但是義父說了,當時寫下這篇策論時他太過年輕氣盛,有大把的抱負。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為官之道也並非他所想的那般清澈乾淨,所以有些地方現在想來,覺得還是有問題的,所以他隻是給他們幾個看看,並不教他們。
所以在場的幾個人,除了樊子毅,都看過這篇策論。
見他們在策論前停了下來,那幾個學子都看了過來,這次就連那個認真看書的少年都不由的多看了幾人幾眼。
那個叫孔遼的忍不住嗤笑“切,看得懂嗎?”
中間少年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慢慢起身來到了大頭幾人身旁。
“小公子似乎對這篇策論很感興趣。”少年開口。
大頭看了他一眼“隨便看看。”
少年似乎對大頭這幅輕視策論的模樣有些不認同,微微蹙眉道“你可知這篇策論是出自何人之手。”
不等大頭說話就聽他繼續道“這篇策論乃是當年邱大學士寫下的。”
大頭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