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一拍大腿:“誒嘿,我就是這麼想的,我晚上回去就寫折子。”
“行,那我走了啊,您要酒就自己去酒廠讓老秦給你打。”說完人就溜了。
陳縣令看著她的背影,一臉的姨母笑:“這孩子,不忘本心,性格還是這麼好。”
文修易無聲的歎了口氣,主要是他們三個都來自社會主義現代社會,這種階級分化的概念不是那麼強,也沒有什麼人高低尊卑貴賤之分,所以跟誰相處都覺得融洽。
或許,這也是這些人喜歡他們家的原因吧。
既然已經選好了繼任的人,那文修易和陳縣令就不可能什麼都不乾。
陳縣令當天晚上就回衙門寫了折子,又來找文瑤敲上了郡主的印章,連夜派人送去了京城吏部。
至於孟文吏。
文修易也不讓他去生產隊那邊跟著乾活了,天天的和老陳把他帶在身邊巡查各個村落,美其名曰,帶他看看其他生產隊都是怎麼乾的,積攢一下經驗,好更好的發揚古桐村。
孟文吏不疑有他,屁顛屁顛的跟著兩人到處跑,殊不知一頂大帽子已經快要扣到自己頭上了。
七月上旬,文修易帶著眾人搶種上了第一次的晚稻。
第一次試驗階段,文修易不敢種太多,而且是上一季的稻子收了之後立馬就搶種的第二季,普通的地文修易不敢動,便將幾畝上等地都種了,不多,卻也能看出來效果如何。
在他身邊是那些跟他差不多,也有比他還大的學生。
“師父,能行嗎?我們種了這麼多年的稻子,從來沒試過種兩季。”有人說道。
他們看著這一片片的地,不由的想,如果師父的兩季稻真的種成了,那往後的產量不管晚稻的收成有多少,都是翻了一倍的產量。
若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多希望兩季稻能種成功啊。
文修易現在自己也拿不準,雲霧鎮的冬天有時候雖然冷,但是冬天來得晚,想來應該是能行的。
“我過段時間要出發去京城,彙報這次咱們收上來的早稻的產量的問題,文俊也要去京城成親,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文修易交代他們說道。
幾人麵麵相覷,他們其實心裡也沒底啊。
“師父,我們,怕是不行啊。”
文修易搖搖頭:“沒什麼行不行的,你們隻要按照我教你們的來,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問題,隻要不碰上天災,這批晚稻,應該能成。”
眾人蹙眉,心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有天災。
天災,莊戶人家最害怕的事。
七月底,朝廷關於雲霧鎮縣令的安排調令下來了,也就是說,陳縣令自此就要離開雲霧鎮,去往京城……下屬的城鎮了。
而突然被烏紗帽砸中的孟文吏整個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