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東部最大的城池營州城,皇帝李二帶著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奔襲而來,雖未開鋒大戰,卻已經讓人感覺到殺氣撲麵了。
“先鋒隊伍直接去邊境懷遠關口,朕在營州等個人。”
“末將牛秀領命!”
牛進達帶著一萬先鋒大軍繞過營州,繼續向東開赴。
營州城外十裡,幽州長史劉仁軌帶著一眾官員出城迎候。
“微臣劉仁軌,率營州城軍民恭迎陛下。”
李二揮了揮手,讓前麵的護衛將軍放劉仁軌過來拜見。
看著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劉仁軌,當年還隻是長安縣一個小縣令,派來幽州多年,經曆戰事的磨煉,顯然已經成材。
“不錯,精乾了許多。這些年在幽州辛苦了。讓人在前麵帶路,你近前來,跟朕說說幽州的事宜。”
劉仁軌激動的行禮:“遵旨,謝聖上栽培!”
在營州城修整兩日,押送契丹王大賀摩會的囚車到了,蕭銳卻沒來,而是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除了皇帝李二,沒人知道這位冠軍侯在此次大戰中的具體位置。
玄甲軍三千精銳,翟長孫帶著一千人護衛皇帝;張士貴帶著一千人護衛蕭銳;餘下一千人依舊留在長安城外蕭家莊。足見皇帝對蕭銳的重視。
營州城衙門,當著皇帝的麵,取下塞嘴布的契丹王大賀摩會破口大罵,“呸!卑鄙無恥的蕭銳,枉我以為他是天下第一守信之人,沒想到卻是天下第一無恥之徒,竟然用鴻門宴騙我過去,下毒擒我。然後還讓人換上我親衛的衣服,騙開契丹城防……”
“卑鄙、無恥……”
……
這貨的文化水平顯然十分有限,罵人的詞彙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話。
皇帝李二卻看向了押送來人的副將,“契丹狀況如何?”
副將行禮答道:“回稟陛下。一切順利。正如這廝所說,在侯爺的妙計下,蘇烈將軍已經帶著左武衛大軍殺入了契丹,而契丹沒了首領,一盤散沙,根本沒什麼有效抵抗……”
“不可能!我契丹有精銳十萬,即便是本王不在,你們也不可能輕易擊敗……”大賀摩會大聲辯解道。
副將冷笑嘲諷道:“十萬?還精銳?呸!你是指那些隻有粗製濫造的武器,沒有鎧甲,甚至連完整的衣衫都湊不齊的散兵?”
“確實有十萬,不過在我大唐軍威之下,他們隻能算雜魚,待宰的羔羊罷了。如果他們全都騎馬潰逃,我們追擊屠殺可能沒那麼容易。”
“但巧了,這幫人跟你一樣自大,認為人多就能贏,非要跟我們左武衛大軍碰一下。嗬嗬,十萬大軍,被屠七萬,然後才想起潰逃……可惜啊,悔之晚矣。最後隻有區區百騎帶傷遠遁。”
這怎麼可能?你們……
“沒什麼不可能的。在侯爺眼中,你契丹不過是幫我們大唐圈養牛馬豬羊的馬夫罷了,給你們一口吃的,送你們點衣服糧食,讓你們活的像個人樣子,已經是我大唐善良了。可你們倒好,區區馬夫竟然敢以奴背主?取死之道!”
“想知道屠了你們十萬‘精銳’,我左武衛的傷亡是多少嗎?”
這位副將連嘲諷帶嗬斥的說道:“我們折損不到千人!”
這不可能……
大賀摩會完全不信,大唐兵馬是強,從武器到衣甲,都是當世頂尖。可契丹雖然窮,但都是冷兵器,我們又不是十萬頭豬,那是十萬手持武器的輕騎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