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叛軍紛紛將刀箭對準了蕭銳,眼看就要動手,武二忍不住開口勸道:“師父,你這是何苦呢?我們承諾不傷害長樂姐姐,你已經殺了陛下,沒有回頭路了,何苦這般送死?”
蕭銳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徒弟,想看清你師父我的底牌,你還得再學些時日。你們轉頭看看,陛下真的死了嗎?”
眾人驚呼回頭看去,果然,在蕭家護衛蕭遠山等人的簇擁保護下,皇帝李二竟然緩緩轉醒站了起來。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派人過去驗過屍了,你刀刀斃命,每一刀幾乎都能洞穿他的身體……”李治驚慌失措的喊道。
蕭銳手上內力微微流轉,灌入懷中長樂的後心,長樂悠悠醒來,滿臉愧疚的說道:“夫君?我、我……”
蕭銳將長樂放下,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用擔心,這不是你的錯,是這混賬無可救藥,我可能、可能不能兌現給你的承諾了。”
長樂眼神一暗,忍不住彆過頭去。
“不是因為他這麼對付你我,而是他連父皇都不放過。”蕭銳解釋說。
什麼???
“李治!你敢弑父奪權?就不怕天人共棄嗎?”長樂憤怒吼道。
蕭銳拉著長樂的手安慰道:“沒事的,父皇沒事,你看,那不是醒了嗎?”
對麵的皇帝李二也一臉懵,我沒死?明明記得被這小子一陣亂捅……我遺言都講完了。
李治強自鎮定的說道:“姐夫,你真要跟我魚死網破?你可彆忘了,姐姐還中著神花之毒呢。沒有我的解藥……哼哼!”
長樂咬牙說道:“孽障!我就算被毒死,也絕不會成全你!”
“喲,是嗎?我的好姐姐,之前你求著我給你解藥的時候,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李治奚落起來。
長樂心頭一痛,差點昏倒。
想起之前自己中毒時,那種敲骨吸髓的痛苦,臉色暗淡的看向了蕭銳,“夫君,那神花之毒甚是厲害,妾身不曾見過。我自認對天下九成劇毒都有抵抗之力,卻也對神花束手無策。不得已,我隻能用藥使自己陷入昏睡,免得被這魂淡擺布,做出什麼惡事來。”
蕭銳笑著柔聲說道:“放心吧,區區神花而已,我可以解開。”
什麼??
“這不可能!神話之毒來自西方,根本無解,你怎麼……”李治差點說漏嘴。
蕭銳輕蔑的嘲諷道:“西方?我蕭銳還來自天上呢,西方東方都是地下,何處我不知道?”
“彆說我知道解藥,就算不知又如何?滅了爾等,本侯親提一支勁旅,踏破西方,誰敢不交出解藥?”
你……
李治被噎得臉色青白,十分難看。
這時皇帝終於清醒過來,厲聲嗬斥道:“逆子,把你姐姐和姐夫放了,朕答應饒你一命!”
李治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蕭銳,最後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女諸葛武二。
武二是現在最為鎮定的一個了,冷笑著說道:“師父,你還真是高明,讓弟子大開眼界,二十刀都能不死人。”
蕭銳嗬嗬笑道:“逆徒,當年你行事鬼祟被我抓到,知你心術不正,早已將你逐出師門。但念在你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憐你身世,並未對外宣揚,依舊讓你頂著我學生的身份在外行走。你倒好,反而隱藏蹤跡興風作浪,若無你的煽動,小九他怕是不敢這麼放肆吧?”
長樂公主看著老爹一身血,擔憂的問道:“父皇,您怎麼了?怎麼渾身是血?”
蕭銳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我下的手,為了救你,隻能讓父皇演一出苦肉計。雖然捅了他二十刀,但我下手極準,隻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什麼???
二十刀,皮外傷?
噗……
在場之人誰都不信,包括當事人李二。
可蕭銳卻並不打算解釋。記得前世有個學解剖的女大學生,一怒之下捅了男友二十刀,最後被斷定為輕傷,這個新聞當年可是被人稱讚為神乎其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