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不知何時,李治竟然摸出了一把短匕,趁著起身貓腰的工夫,假裝摔倒,順勢將那短匕插在了蕭銳身上。
“哈哈哈哈,這次看你還不死?這匕首上我塗了劇毒,隻有我一人知道解藥……”李治猙獰狂笑。
吼!
大白和二花憤怒的甩開麵前之人,就在眾人愣神的工夫,飛撲過來,大白一腳踢飛了李治,二花更狠,追上去一屁股朝著李治瘦弱的身體坐了下去。
哢哢……
骨斷筋折的聲音傳出,再開李治,整個人已經被砸得不成人形,進氣多出氣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小九……
長樂心疼的伸手喊道。
皇帝李二恨聲說道:“不必管他,自作孽不可活!藏鋒,你怎麼樣?來人,速去李治身上搜出解藥。”
解藥?
眼看著領頭之人就這麼草率的死了,武二自知大勢已去,淒然笑道,“不用費力了,根本就沒有解藥。”
李二惱怒罵道:“賤婢!來人,給我拿下這個賤婢!”
蕭銳卻開口道:“且慢。”
隻見他輕描淡寫的拿下身上的短匕,那匕首上連個血點都見不到,衣服撕開,露出了裡麵的金絲軟甲。
蕭銳冷笑都愛:“當年遭過一次算計,一身武藝儘廢,我豈能不知防範?金絲軟甲在身,刀劍難傷。”
你……
武二徹底絕望了,“老天何其不公……”
蕭銳深深的看了武二一眼,知道她已存死誌,歎息說道:“不是老天不公,是你太貪心了。這個世界並不欠你什麼,而你卻妄圖改造這個世界。”
“那你呢?你難道不是在改變這個世界嗎?”武二反問。
蕭銳沉默了,嚴格來說,自己確實改造了這個世界。
長樂冷哼道:“夫君,跟她廢什麼話?這個賤人陰毒至極,挑唆皇子叛逆,罪不容誅!”
武二心中淒苦道:“罪不容誅?長樂姐姐,你待我極好,我的確做了傷害你的事,這話由你來說,我無話可說。”
“恩師,學生無意跟恩師為敵,也沒有恩將仇報的想法。隻是你我道不同,必有一戰而已,學生隻是想給天下女子爭一個名分罷了。今日事敗,乃是天命。”
說著,武二朝著蕭銳雙膝跪倒,噔噔噔磕了三個響頭,“不肖弟子武照,拜彆恩師!您和長樂姐姐的大恩,隻能來世再報了。”
說完,拔出腰間淑女佩劍,橫劍自刎。
蕭銳長歎一聲,走上前去,親手幫武二合上不甘的雙眼,“我知你誌向,但何苦非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呢?你有宰相之才,光明正大的入仕,將來若做到宰相,一樣有機會實現抱負……”
“塵歸塵土歸土,願你來世不再受苦,終能得償所願。”
一道悶雷,陡然在夜空中滾滾響起,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訴說著什麼。
蕭銳似有所感一樣,抬頭看了一眼。
不多時,援軍終於從後方殺穿了叛軍,大將薛禮高舉霸王槍呼喊,“降者免死!”
一身白袍被鮮血染紅的黃藥師滾落馬下,丟下雙刀跪倒在蕭銳麵前:“恩師,學生回來晚了,恩師和師娘可有受傷?”
蕭銳滿意的攙扶起自己這個首徒,“辛苦了,你來的正好。帶金瘡藥了嗎?去給陛下敷上,陛下受了些皮外傷。”
噗嗤……不知道是誰,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侯爺您是絕口不提陛下這皮外傷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