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禦史台蕭銳的下屬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全是對這次的唱衰。
蕭銳在門外聽了個真切,切實感覺得到,這是一群懷揣理想,卻無力扭轉乾坤的有誌之士。
而朝堂做官這種局麵,也正是蕭銳討厭做官的原因,官場?嗬嗬!就是一個名利場。
“諸位,有誰知道,哪裡能找到這個叫封言道的人?”蕭銳大步走進了自己的衙門。
眾人一通慌亂,七品主簿謹慎的問道:“大人,您找他做什麼?”
“沒什麼,跟他聊聊,好言相勸,讓他主動投案。”蕭銳雲淡風輕的說。
什麼???彆開玩笑了,刑部大理寺都沒辦法的人,您去勸……
眾人哄笑過後,看著蕭銳一臉的嚴肅,瞬間有了一種不好的猜測,主簿勸道:“大人,莫不是您要私設公堂?萬萬不可!禦史台沒有執法權。”
“懶得跟你們廢話。老徐,告訴我哪裡可以找到封言道?你們守好衙門,跟你們無關。”
八品禦史老徐咬咬牙,小聲說道:“大人,封言道喜歡去西市醉花坊,那是他私底下經營的產業,專門供他私人享樂銷贓。”
明白了,魚肉鄉裡,欺男霸女,玩夠之後,直接把這些受害的良家女子,送到自己開的窯子裡去?好狠毒的絕戶計!
蕭銳得了消息,一身官袍,大步走出了禦史台,看呆了一眾下屬。
有人小聲問道:“主簿,蕭禦史怕是要私自去找封言道,咱們要不要去上報魏大夫?”
這時,八品禦史老徐跺腳恨聲道:“好一個血氣方剛為民除害的漢子,我老徐豁出這條命不要了,你們誰願意去上報就去,我跟蕭禦史站一起!”
說完,追了出去。
老徐這麼一帶頭,很快有幾個人同樣漲紅了臉,跺腳追了出去。
七品主簿愣神片刻,朝著手下一眾吏員罵道:“都看著我作甚?還不快追上去,蕭禦史一個人能打過封言道一群家奴嗎?我去報了魏大夫就來。”
魏征正在處理案牘,靜靜的聽完主簿的彙報,放下毛筆笑著說道:“放心吧,蕭禦史連國舅家的公子都打過,區區封言道,不算什麼。”
“什麼??魏大夫,難道您不攔著點?畢竟,禦史台沒有執法權。”
魏征沉吟道:“說的不錯,你趕快追上去,讓手下人把封言道的罪責坐實了,這樣的話,將來幫蕭禦史脫罪的時候,我也好說話。”
啊?脫罪?
主簿驚訝片刻,隨後才反應過來,魏大夫是自己人。一拍額頭,恍然大悟,“是,屬下明白了,您放心,我們一定保護好蕭禦史。”
“不是保護,是攔著他點。”
“明白,我們拚命阻攔,實在攔不住……”
魏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