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長安城密國公府門口。
因為封言道的事情,封家現在名聲臭了,原本門庭若市,現在門可羅雀,沒有人來人往的會客拜訪,甚至門口的護衛都撤了。
“抱歉,國公府今日有家事,不會客。”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老管家沒有開門的意思。
“我們來找密國公。”一身官袍的蕭銳平淡道。
“我家老爺身體不適,請改日再來。”說完關門就走。
蕭銳卻伸手擋住了要關上的大門,“給你們臉了是嗎?本官是來執行公務的,誰敢阻攔,打死勿論!”
嗯?
“你們、你們知道這是哪裡嗎?這是密國公府,我家老爺乃是當朝宰相,你們……”
啪!
蕭銳直接一巴掌拍暈了老管家,踹開大門,橫衝直撞闖了進去。
“乾什麼?乾什麼?來人,攔住他們,有歹人擅闖……”有下人呼喊著,不多時府中幾十名下人護衛,蜂擁而至。
蕭銳也不廢話,示意跟來的官員下屬等人,全都往後站站,彆礙事。
然後撩起官袍,虎入羊群一般,挨個放翻。
沒費多大工夫,封府再無人阻擋,蕭銳拍了拍手,整理好衣衫,嫌棄的啐了一口:“娘的,這幫人囂張慣了嗎?看不見小爺身上的官袍?封德彝在哪裡?帶我過去。”
抓了一個腿軟嚇尿的小廝帶路,一行幾十人,浩浩蕩蕩湧入了密國公府,不知道是誰十分懂事,竟然順手把那大門關上了。
來到封家正廳,好家夥,靈堂高設,哀嚎一片,封德彝正在給兒子辦喪事。
禦史台的下屬拽了拽蕭銳,小聲勸解道:“蕭大人,要不咱們等他們發送了封言道再來吧,人家正在辦白事,咱們這樣似乎有點、有點……”
“有點什麼?不通情理?還是殘忍?沒人性?”蕭銳反問。
對方訕訕笑了一下,沒有解釋,但意思很明顯,確實有點狠辣了。
蕭銳歎息道:“若是尋常之人,禍不及家人的道理,我何嘗不懂?但封德彝?嗬嗬,壞事做儘,他不配!落井下石踩他幾腳,我毫無心理負擔。”
得……您是沒有心理負擔,可我們有呀!
眾人知道勸不住,隻能硬著頭皮跟著蕭銳闖進了靈堂。
“可惜了封駙馬年紀輕輕就這等下場,封相,若是你的家教嚴些,是不是就不會有今日悲劇了?”蕭銳笑麵虎一樣,奚落著走了進去。
封家已經沒有護衛家丁出頭了,封德彝獨子,此時看到仇人,氣得咬牙切齒,但奈何老無力,無法手刃仇敵。
“怎麼?殺了我兒還不夠,你還想要了我這條老命?哼!拿去吧,老朽就不信,天理昭昭,你蕭家父子將來,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蕭銳冷笑一聲,沒有跟他鬥嘴,而是穩穩的走到棺材前麵,給封言道上了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