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漸漸走遠,聽不到後麵是什麼話,可就這幾句,背後的魏小姐,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
咬牙看著遠去的蕭銳,忍不住啐罵道:“蕭銳是嗎?下次彆讓我碰到你。”
太極殿小書房內,李二聽著二人的奏報,略微沉吟就同意了蕭銳的請求,無非就是給這些被害人額外開恩的賠償。這次光現錢就十幾萬兩,彆說帶上房契地契了,還在乎這幾千兩的小錢?準奏。
“你也彆埋怨刑部的人,抄家所有歸國庫,這是規矩,他們是照章辦事。給你批個條子,你去國庫支取就好了。”李二解釋說。
蕭銳抱怨道:“我倒不是說他們不行,隻是兩個部門,調配起來還是有隔閡。能不能給我們禦史台也配一小部分的執法兵丁?這樣以後辦事方便許多。”
禦史台配兵丁?李二眉頭微皺,倒不是不同意,隻是以前沒想過,禦史台隻管諫言參奏即可,查案有大理寺,辦案執行有刑部,你們要兵丁作甚?
“禦史台以前風聞奏事,多有虛報者,或者公報私仇者,又或者是查無實據的,不疼不癢的,這些事情純屬浪費時間。朝廷養禦史台不是吃白飯的,而是要利國利民辦實事的。
微臣和魏大夫商議過,以後禦史台參奏,以掌握實據為準,無論是查實貪腐,或者為民申冤,無憑無據不再奏報。”
李二點頭讚道:“言之有理,禦史台本就是辦實事的衙門。”
魏征接茬說道:“可無論是查實證據,還是偶有防止賊人脫逃便宜行事的時候,都需要人手,我們一群文官做不了什麼實事。”
沉吟片刻,李二點了點頭,“倘若如此,確實需要一支執法兵丁。兩位愛卿暫且去辦事,容朕召集幾個相關人員商議一下。”
出了皇宮,蕭銳去國庫領錢,魏征去禦史台坐鎮。
刑部這邊聽說了昨夜禦史台的狂歡,跟著蕭銳出任務的刑部官員,臉色都有點不太好看。
“查了這麼大個案子,那麼多錢,給他禦史台借調辦事,我們也出了大力,他們倒好,慶功的時候忘了我們。以後誰再幫他們,誰就是孫子!”
“對,禦史台?讓他們自己玩去吧。”
不少人都有意見。
這時正好刑部尚書長孫無忌走過來,聽了個正著。
長孫胖子板著臉斥責道:“貪功而做,汝等忘了自己身份嗎?查抄貪官,取證問案,是刑部的本分。若是因為這次查抄的錢財多,就要開宴慶功?那日後刑部問案,是不是專挑有錢的?而不是先問罪?”
一眾下屬紛紛低下了頭,臉紅不已。
長孫無忌冷哼道:“刑部執掌大唐刑獄,當公正嚴明,各位是為國執法,儘好本分,朝廷自有論功行賞的程式。”
“至於禦史台昨日的慶功宴,已經問清楚了,不是禦史台的,是蕭銳個人以私人名義,宴請自己的下屬同僚。”
有人小聲說道:“上司公然宴請下屬?莫不是在收買人心?”
長孫無忌白了對方一眼:“若是你覺得不妥,可以朝會參奏。”
那人苦笑低頭,現在的蕭銳明顯是陛下的紅人,誰會去觸那個黴頭?不過,聽說昨夜是在醉仙樓,長安最貴的酒樓,那小子真特麼有錢。
如果讓蕭銳知道了這事,恐怕會罵刑部這幫魂淡,你們把老子的十幾萬抬走了,還想讓老子請你們吃飯?美的你們。
話又說回來了,蕭銳請自己下屬還好說,如果請了刑部的人,那真的有結黨營私的嫌疑。
拿了錢回到禦史台,派人挨個分發賠償金,蕭銳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
不多時,手下安主簿過來稟報:“大人,賠償金發完了,可這些受害的女子不願走,想讓我們給留下來。”
蕭銳不解道:“留下來?我們禦史台都是大老爺們兒,用不到女眷呀,怎麼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