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在安撫正牌未婚妻的時候,皇帝卻在拿著情報津津有味的看著,時不時點評兩句。
“這個混小子,平時看著像個文弱書生,朕以為他會是個儒將。沒想到啊,竟然連邢獄都懂?不過……這招數有點損了,如此一來,可是把房杜、還有程家給得罪了。”
內侍老高解釋道:“房杜兩家畢竟理虧在先,按蕭駙馬往日的風格,如此懲罰,已經算手下留情了。倒是程家……”
李二哈哈大笑道:“放心吧,知節不會那麼小氣的。他那大兒子飲酒誤事不是第一次了,這次蕭銳幫他教育兒子,說不定啊,知節還得感謝人家。”
“啊?按照宿國公的性格,應該是打上門才對吧。畢竟這次程懷默的名聲可就壞了。”內侍老高不解。
李二笑罵道:“他倒是想打上門,可他也得打得過才行。”
打得過?怎麼可能打得過?他的天罡三十六斧,還是前不久蕭銳幫忙補全的。
此時的宿國公府,程氏夫婦看著癱軟成爛泥的大兒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色。程夫人到底心疼兒子,委屈的恨聲道:“那蕭銳下手也忒狠了些,怎麼說我們兩家也算交好,就因為大郎一句話……”
程咬金一言不發,看向了旁邊欲言又止的二兒子程懷亮,“二郎,這件事你怎麼看?”
程懷亮弱弱的說道:“爹,咱們好像怪不著蕭大哥。”
程夫人訓斥道:“二郎,就吃了人家一頓酒席,你就幫他說話,這可是你親大哥,你要胳膊肘往外拐?昨夜你回來的時候,為何不把你兄長一起帶回來?”
程懷亮委屈道:“爹,娘,我就說實話吧。昨夜兄長確實喝醉了,但卻不是宿醉不起,而是借著酒勁搶了那麗春樓,一下把人家的六個花魁一鍋端了。回來還說,讓我們聚會的六人一人一個。”
啥???
程咬金夫婦目瞪口呆,詫異的看了一眼趴著昏睡的大兒子。
程懷亮繼續說道:“懷道大哥、尉遲兄弟,他們全都被嚇走了。我如果不是跑得快,肯定也被兄長抓住,拉去一塊兒……”
程咬金氣得朝死豬一樣的兒子踢了一腳,“這個逆子,不能喝酒就彆喝,出去淨丟人現眼。”
程夫人嫌棄丈夫踢的重了,嘲諷道:“兒子嗜酒的做派,是隨了誰的?”
老程尷尬的扭過頭,追問道:“二郎,後來呢?”
“後來我就跑了呀。對了,跑之前兄長提議,說我、蕭大哥,兄長,我們三人,六個花魁,一人可以分到兩名。我謹記爹娘教誨,不敢亂來,想來是剩下他們兩個,一人可以分到三個吧。”
程咬金咂嘴道:“一夜禦三女,難怪會如此。”
程懷亮附和道:“是啊,爹,所以這事怪不得人家蕭大哥,兄長坑了人家,人家沒有追究已經是給麵子了。睡花魁的事,是兄長自己提議的,就更怪不著人家了。”
他們還不知道,昨夜不是程懷默和蕭銳平分了六個花魁,人家蕭銳可是未來駙馬,今日剛又定下一門親事,怎麼可能乾這種出格的事?
正說著呢,長安縣來人查問,宿國公家大公子被告了,昨夜麗春樓遭劫,人證物證全都指向是程懷默乾的。
程咬金氣得真想將大兒子丟出去不要了。這下倒好,程家一次就在長安出了名。
不就是搶了六個花魁的小事嗎?程家有權有勢還有錢,所以捏著鼻子,程咬金讓管家去給了賠付,了結了官司。回去教育兒子那是後話。
蕭銳正在跟襄城道謝補償,二人培養感情呢,被人傳喚到了立政殿。
昨日大年初一,蕭銳出儘了風頭,今日就是轉出入宮給個交代的,所以不用傳喚,他也會來拜訪。
老嶽父李二眉眼不善,冷言冷語沒個好臉色,蕭銳全都忍了。正是那句,錯了就是錯了,挨打要站好。
數落了好久,李二終於說出了真實意圖,“襄城心善,性子軟弱,不喜看人為難。可朕這個做父親的,要為女兒討回公道。小子,三言兩語哄一哄就完了?”
蕭銳故作不解:“陛下,臣保證婚後一定好好對襄城,絕不辜負。您是知道的,我跟襄城是有真感情的,跟李勝男那是巧合,就見過一麵。哪比得上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