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路小路,彎彎繞繞了約莫十幾裡的山路,甚至還追上了兩名往山寨報信的,蕭銳毫不客氣,全部提前送回老家了。心狠手辣程度,看呆了李勝男,蕭銳的解釋是,帶路的隻需要一個就行,我們不需要那麼多俘虜。
這兩名就是哨兵用鳥叫暗語通知,然後負責跑去報信的,可惜命不好,遇到了煞星蕭銳,對這種亡命徒,蕭銳可沒有好脾氣。想起魏家那些家仆護衛,李勝男也不再糾結,隻剩下一個念頭,這幫人確實該死。連魏家的馬車都敢劫,平時肯定沒少劫掠過往行人。
前麵就是我們牛頭山牛頭寨了,不怕死的就上去,哨兵恨聲提醒,其實是在激將。
轉過一處山坳,映入眼簾的是座形如牛頭的兩座山,山寨就修在兩座山中間,蕭銳嗤笑道:“喲,看這營寨修的,高險堅固,互為犄角,法度森嚴,看來你們大當家的,還是個知兵事的?莫不是前隋哪一路反王餘孽?”
哨兵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其實不光是他們老大,整個山寨的人都是大夏國的遺民。
大夏國就是河北竇建德的人,武德四年竇建德被李世民擊敗,然後被李淵下令斬首,收攏了河北的地盤。
竇建德殘部有位悍將劉黑闥,於次年,也就是武德五年召集舊部,重新舉起大夏王旗自立,此人甚是驍勇,很快重新攻占了河北全境。大唐廢了好大力氣,才於武德六年正月,重新平定了劉黑闥之亂,將匪首斬殺。
而現在不過是貞觀二年,距離劉黑闥身死不過五年時間,大唐還沒有多少精力認真剿匪。牛頭山的匪眾,正是劉黑闥的心腹舊部,河北又是人家大本營,因此可以常年盤踞生存。
伸手扭斷了哨兵的脖子,看都不看這貨那不甘的眼神,隨手丟在一邊。
蕭銳取出一件貼身輕薄避彈衣給李勝男,親手教她穿上,然後又給了一麵圓盾,“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裡麵估計人數不少,保護好自己就行,看我大開殺戒。”
“銳哥,那你呢?我要跟你並肩作戰,當你的後背。”李勝男不舍的拽住了蕭銳的袖子。
蕭銳微微一笑,從戒指內取出了兩把大錘,是真的大錘!
雙錘相碰,發出鏘鏘聲,每個都有圓盾那麼大,“看到了嗎?這是我讓人照著傳說中的擂鼓甕金錘打造的一對八棱巨錘,一隻就八百斤,應該比那擂鼓甕金錘還重。攻防一體,既能當武器,又能當盾牌。本以為這世上沒人能讓我動用這對巨錘,今日你是第一個見到此物出世的。”
看到蕭銳玩著一對巨錘如鵝毛般輕巧,李勝男放下心來,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用君子劍,今日我們雙劍合璧呢。”
蕭銳笑了:“你劍法剛練了沒多久,還不適合殺人。這城寨看著堅固,需要雙錘作攻城錘。”
“那我們快些殺進去吧,我擔心嫣然的安全。”
好!
蕭銳翻身上馬,直接催動胯下寶馬,朝著城寨敞開的大門衝了過去。
等到守寨的哨兵發現,關城門已經來不及了,“敵襲,敵襲,速速關門。”
關門?嗬嗬,晚啦!
蕭銳衝到門口的時候,寨門僅僅關了一半,一邊一錘,寶馬絲毫沒被阻礙,就見那兩扇巨木雕琢的寨門,各自被打出一個豁口。關門?嗬嗬,門口的人全都被碎木紮死,猶如全都迎麵被打了暴雨梨花般,幾乎成了篩子,死狀極為淒慘。
殺入寨子,蕭銳沒有直衝中央大廳,而是騎馬轉了一圈,直接衝上了城樓,將木寨城樓清掃了一遍,麵得有人在高處放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