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的中軍大帳內,居中而坐的是頡利可汗,兩邊各站立一員大將,是突厥的左右可汗。其他將領都不在,全都被派出去領兵戒備了。甚至大帳的護衛也都在營帳外麵守護。
不得不說這位膽子挺大的,真的不怕刺殺。
“你就是蕭銳?”
眾人剛站定,還未行禮,頡利卻盯著最前麵的年輕人開口了。
蕭銳戲謔的抬頭看向了為首的頡利,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道:“不,我不是蕭銳,今日我是來假扮蕭銳的。”
趙德言慌忙說道:“冠軍侯,在這裡就不用裝了,我們知道你沒死。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可汗陛下,這位是左賢王,這位是右賢王。”
然後又給頡利介紹:“大汗,這位就是大唐冠軍侯蕭銳,這位是……”
趙德言介紹不出來,張士貴自己站出來說道:“玄甲軍張士貴!”
“玄甲軍翟長孫!”
“玄甲軍李君羨!”
我……房遺愛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了。
蕭銳笑著幫忙說道:“這是我十五歲的弟弟房遺愛,此次帶他出來見見世麵。放心,在場的除了我,他們幾個都沒參與過上次殺戮王庭一戰。左右賢王,不用這麼仇恨的看著他們。”
二人冷哼一聲,有些不服氣,上次沒見過蕭銳,隻聽說他很厲害,可一見麵,這完全就是個瘦弱的書生呀,身體孱弱、腳步虛浮、臉色微白,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高手的樣子,趙德言是不是搞錯了?
聽到房遺愛隻有十五歲,眾人不禁多看了兩眼。
十五歲?見見世麵?你還真是自信,十五歲就敢帶上戰場?頡利對這個外表內斂、實則鋒芒畢露的年輕人多了一絲看法,揮手示意:“各位,坐吧。”
“本汗怎麼也想不出,轉戰幾千裡,三千人屠戮我突厥王庭的,就是你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你還真是狠辣。”
蕭銳拱了拱手笑道:“承讓了。本侯封爵冠軍侯。想必幾百年前漢朝的時候,匈奴單於也是這麼想霍去病的。”
“當然了,本侯也無法想象,一人統治整個北方草原,手握幾十萬騎兵的草原霸主頡利,竟然會乾出花錢買凶,刺殺本侯這種下作手筆。有傳言將你比作我大唐皇帝一般英武,嗬嗬,就手段方麵,你差得遠。”
頡利冷哼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趙德言連忙打著圓場說道:“侯爺,還是說說各位的來意吧。為何攔住我大軍去路?”
蕭銳嗬嗬一笑:“放心,不是來跟他算刺殺賬的。如果想要殺他,早就動手了,不管是比武藝,還是比花錢,他都不行。留著他在戰場上,就是怕他死的不服,要讓他心服口服的認錯。”
咳咳……趙德言連聲咳嗽想要製止。
“好!好一個狂妄的後生晚輩!衝你這句話,今日本汗讓你全身退去,來日戰場上一決勝負,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我們新賬舊賬一塊算。”頡利放聲狂笑起來。
蕭銳撓了撓耳朵,有些壞氣氛似的打斷道:“喂,頡利可汗,說反了吧。我蕭銳要走,需要你相讓嗎?就你這營寨,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頡利冷笑道:“你或許武藝高強能走脫,可他們呢?”
蕭銳也笑了,“很簡單,拿下你當人質就可以了。你不會以為,人多就有用吧?還是覺得憑你身邊這兩塊料,足夠保護你?遺愛,去跟他們掰掰腕子,見識一下突厥左右賢王的本事。”
“好的蕭大哥。”房二挺身而出,擼起兩隻袖子,朝著左右賢王伸手一指,“你們倆,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