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大營中,眾將爭先恐後的吵著要參戰。
侯君集臉色很難看,頡利點名道姓的要挑戰我練的新兵,你們這是乾嘛?有沒有把我這個騎兵主將放在眼裡?吵吵什麼呢?每人帶三千騎兵,湊出個最強騎兵隊?用你們當我手下,我侯君集可指揮不動。
老李靖一拍桌案,“夠了!你們是各帶一軍的主將,全都湧入騎兵隊,自己的隊伍不要了嗎?頡利派人突襲後方怎麼辦?這是打仗,不是兒戲!”
所有人全都被這位老帥震懾住,不敢再開口了。
“本帥承認,爾等單個拿出來,的確是萬人敵的猛將。但戰陣殺伐不是孩童打架,血氣之勇於軍陣對決無益。你們各自帶著親衛騎兵,可以拚湊出來一支兩萬的騎兵隊,但有什麼用?號令不一,全都顧著自己爭先,一盤散沙,上了戰場還不是任人宰割?”
“此戰無須再議,本帥決定,由侯君集將軍,帶著本部兩萬騎兵,跟頡利進行正麵的賭鬥。有任何問題,本帥負責。”
尉遲敬德喊道:“不行啊大帥,侯君集的騎兵才訓練了一年,跟精銳還差得遠……”
侯君集再也忍不住了,“是嗎?要不你我先擺開架勢比一比?看到底誰是精銳?”
“比就比,當初選你當騎兵將軍的時候,老子就不服!”尉遲敬德吼道。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來,眾人慌忙拉住。
李靖的麵色黑如鍋底,“來人,把這二人給我拉下去,各打二十鞭!”
很快外麵的衛兵進來,將兩人架起往外走。
侯君集喊道:“大帥,末將請求暫且記下這二十鞭,等明日勝了突厥回來再領罰。”
李靖沉吟道:“可以。鑒於你明日要指揮作戰,暫且記下。回來再打。”
尉遲敬德不服氣道:“侯君集,少充大個的,明日你若能贏著回來,你那二十鞭老子替你挨了。”
喊完就被人拖出去執行軍法了。
李靖走到侯君集麵前鼓勵道:“原本國與國之間的大戰,不該用這種賭鬥的方式,可牽扯到救回太子,如果能贏一場,提前救回太子,當然是好事。所以就要委屈你了。”
侯君集拍胸脯道:“大帥放心,洛陽練兵一年,就是為了今日。”
對麵定襄城內,突厥各位將軍也在勸諫頡利,我們兵力優勢,為何放著優勢不用,偏偏要賭鬥呢?
頡利哈哈大笑起來,“你們懂什麼?且看著吧,此次出動我最精銳的王庭衛隊,不會輸的。大唐兵甲優越又如何?我的王庭衛隊,兵甲也不弱,而且個個都是自幼馬背上長大,騎兵作戰,不是一群新兵能比的。”
看著大汗胸有成竹,眾人不再多說,反正是大汗的親兵,王庭衛隊上,又不是折損我們的部隊。
東線戰場,雲州城內。
蕭銳正在跟李績商量下一步作戰計劃,外麵有人求見。聲稱是帶著皇帝聖旨,來尋冠軍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