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李二已經等了足足一個月消息了,蕭銳可是拍胸脯能辦到的,我這邊分化五姓七望的後手都安排就緒了,就等你那麼約定一下,立刻就派人煽風點火開整了。現在倒好,你跟我說铩羽而歸?就放了句狠話?有個屁用啊!
人家咬死了不將女兒嫁你,你狠話雖狠,沒人敢娶又怎樣?大不了人家將女兒送去出家做女冠……
“去,告訴蕭銳這個二愣子,回來以後立刻入宮見朕!彆想躲進蕭家莊。”
……
躲?我為什麼要躲?辛辛苦苦在清河耗了一個月,風餐露宿的來回幾千裡,就是為了你兒子的婚事,不找你要好處能行?
蕭銳帶著李承乾,興致勃勃的入宮了。
“嗬,這不是拍胸脯說,馬到功成的蕭侯爺嗎?怎麼回來這麼快?放一通狠話就回來了?”皇帝奚落道。
額……蕭銳心說,你吃錯藥了吧?
“父皇,姐夫幫忙把事情辦成了的。”李承乾趕忙幫腔。
“成了?”李二持疑的看向了蕭銳。
蕭銳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對李承乾說道:“承乾,你先去拜見母後吧。我跟陛下有話要說。”
這話一出,在場的長孫無忌、房玄齡也識趣的退場,包括內侍老高。小書房裡就翁婿二人。
蕭銳解釋道:“嶽父,崔守真答應嫁女了。”
“哦?答應了?那外麵傳言怎麼回事?”
“那是我們故意布置的迷陣。崔守真答應嫁女,但卻不願脫離五姓七望,不想被其他幾家擠兌,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李二皺眉道:“怎麼?我的太子娶他女兒,還要藏著掖著?”
蕭銳笑道:“當然不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這邊已經準備好了,隻要親事一成,就開始分化打壓五姓七望,對嗎?”
李二點了點頭算承認了。
“崔守真也看到了這一點。他們還不想認輸,所以不願因此被打壓。”
李二不解道:“既然如此,他為何又要同意嫁女呢?”
“那是因為我給他看了一樣東西,並且明白告訴他,五姓七望、乃至整個士族階級都要變天了。把他嚇住了,嫁女也是一個賭注。”
賭注?
“是的,等我們打敗了五姓七望,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接人了。”蕭銳自信道。
李二白了一眼說道:“胡鬨嘛!五姓七望是這麼容易打敗的?沒有十幾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如何能將他們連根拔起?難不成讓承乾等幾十年?你就是這麼考慮的?”
蕭銳早就習慣了和皇帝的爭吵,也不著急,他悠悠的坐下自顧自的倒水喝茶,氣得皇帝真想過去踹一腳。
“嶽父,許敬宗和岑文本那邊有成果了。”
嗯?李二愣住了。
“新式造紙術已經改進到第三代,造紙成本再次降低。”
真的?
“另外,我改進了印刷術,印一本全新的書冊,僅僅需要一天就能完成排版開印。”
聽到這一條,李二心跳都有些加快了。
似乎嗓子有點乾,咽了口唾沫,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李二沉聲問道:“你是說?”
“沒錯,我們的十年掃盲計劃可以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