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縣令親自帶人來到了長安城王家,這裡是禮部尚書王矽府邸,普通人彆說來拿人了,就是拜見都沒資格。他這個縣令親自出馬,也是仗著陛下親信的身份。就這樣,人家王矽想不想見他,還得看心情。
“我家老爺不在,縣太爺還是請回吧,改日再來。”
果然,連王家的奴才都這麼輕蔑。
長安縣令冷哼一聲,換了一副姿態,挺直了身體朗聲道:“今日本官不是來找王尚書的。是來拿人的。經查證,長安縣最近發生的幾起命案,與王家公子王汲善有關係,所以本縣特來拿人。請王汲善出來跟本縣走一趟,協助查案。”
什麼???
“長安縣,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輪得著你一個小小縣令吆五喝六?芝麻點的小官也敢來王家拿人?”王府管家嗬斥道。
長安縣令冷哼道:“本縣受朝廷委派、陛下重托,轄製一縣,為長安縣全體百姓的安全計,刀斧不懼、生死不避,莫說是王家,就是凶手藏在刀山火海,本縣也要拿他歸案!速速交出王汲善,否則莫怪本縣強取。”
什麼???
“反了,反了!來人,護院何在?”老管家一聲大喝,府中衝出上百護院,瞬間長安縣令這邊就成了劣勢。
長安縣令臨危不懼,嗬斥道:“爾等包庇嫌犯,視為同罪!”
老管家卻絲毫不亂,不屑的說道:“長安縣,敢來王家撒野?拿出證據和公文來。沒有證據就憑空拿我王家公子?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手下年輕捕快小六不忿道:“就是來拿你家公子回去勘問調查定罪的,還未勘問哪裡來的證據?”
長安縣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
聽到小六的話,老管家笑了,更加放肆得意。
“哦……原來如此,沒有證據說我家公子有罪,所以來捉拿勘問?意思是想要屈打成招,製造偽證?長安縣就是這麼辦案的?好,好得很!”
“來人,守住大門,任何人不許放入,誰敢強闖,格殺勿論。派人火速將事情告知老爺定奪。”
長安縣令歎息道:“罷了,此事本縣親自去找王尚書。撤兵。”
小六阻攔道:“縣爺,還沒拿到人,怎麼就撤了?我師父可還在躺著呢……”
長安縣令白了一眼,心說如果不是你小子魯莽多嘴,我們也不至於陷入被動。
回去的路上,縣令吩咐道:“派四個人,輪班盯著,不要讓那王家公子逃了。本縣入宮麵聖。”
王家大宅裡,聽著老管家的訴說,王汲善一頭霧水,無緣無故的來拿我作甚?我來到長安,就參與了那次七家聚會,其他時間大門都沒出過,怎麼?這就被盯上了?
“公子,長安水很深的。想必是您的聲名傳到了那蕭銳耳中,他派人故意找茬,想要打壓您。長安縣令是陛下的親信,一向聽蕭銳調遣的。”老管家猜測說。
王汲善揮手道:“不可能,我了解過蕭銳其人,都說他睚眥必報,但不是個心胸狹隘之人。我們連麵都沒見過,他沒理由對付我。甚至跟我們太原王家也沒有什麼恩怨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