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太極殿啊,文區群臣都在,他什麼時候見過這場麵?從進門就開始哆嗦,這邊王矽一嗬斥,他直接就尿了。
不少人全都捂住了口鼻往後躲。
長安縣令嫌棄的走上前,抓起對方叮囑道:“老實回答,當著陛下的麵一五一十說清楚,在這太極殿上,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可那人還是顫抖個不停,彆說說話了,簡直就是一攤爛泥。
鄭叔平嘲諷道:“陛下,看來這證人是心虛了,麵對龍顏不敢冒犯撒謊。”
李二卻沒有說話,轉頭看向了王汲善。
王汲善走上前去,從身上拿出一條手帕,親手將那人的雙眼蒙上。
“放心大膽的將你知道的說出,陛下會秉公判斷,你的家小已經救出,沒人能傷害他們了。”
捂住了眼睛,那人仿佛膽子大了一點,鼓起勇氣要開口。
鄭叔平卻反對喊道:“陛下,王汲善有當堂威脅之舉。似乎是在暗示,要用此人家眷要挾他作偽證。”
王汲善冷哼一聲:“無恥!啟稟陛下,此人是鄭子和的心腹,因為家眷在鄭子和手中,所以才會被脅迫做了幫凶。他答應當堂指正,前提是幫忙救出他的家眷。”
李二點頭說道:“那他家眷何在?”
“回稟陛下,家眷如今全部安置在長安縣衙之內。”長安縣令回答說道。
李二點了點頭:“如此,那就不是脅迫。開始問話吧。殿下證人,你如實作答,朕會考慮酌情發落的。王汲善,你來勘問。”
鄭家的人張了張嘴,卻是不敢再反駁了。
“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王汲善問道。
“回稟大人,小人名叫徐三兒,是鄭家公子鄭子和的親信下屬。”
“呸!噬主之仆,我鄭家沒有這種親信下屬。”鄭叔平忍不住罵道。
王汲善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問道:“徐三兒,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鄭子和是如何指使你辦事的,如實跟陛下道明。”
徐三兒跪在地上,朗聲說道:“那日,鄭子和假意被趕出長安城,然後他特意留下我在城裡辦事,按照他定下的計劃開始買凶殺人,然後一步步陷害給王家的王汲善公子……”
“等等!”鄭叔平打斷了他,“陛下,既然此案涉及到了王汲善,那他就應該回避,豈能任用他來查案?”
李二擺手道:“且讓證人把事情原委說完的。”
於是徐三娓娓道來,很快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一遍。
隨著他的講述,形勢越發不利鄭家,許多文武都開始指指點點,同時驚訝這位鄭家公子如此狠辣的手段,藏的夠深的。
“陛下,按照這徐三兒所說,全都是他留在長安的私自行動,並不能證明就是我家鄭子和指使他買凶殺人的。顯然這是王汲善跟徐三兒串通好了的誣告。”
這個狡辯很有道理,於是李二沒說話,再次看向了王汲善。
王汲善歎息道::“早就知道你們不會輕易認罪。所以證據不止這一處。鄭子和想陷害我,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莫要怪我王汲善心狠手辣了。來人,帶那名殺手平穀一點紅。”
殺手?平穀一點紅?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所有人都十分不解。
王汲善卻胸有成竹的說道:“他的確死了,但有時候,死人也是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