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看到大家滿是好奇的眼神,李承乾弱弱的說道:“我曾經做過軍中司馬,所以知道一些後勤的事。”
哦……原來如此。
隻有趙德言清楚,軍中司馬也不一定清楚這些,肯定是當年他流落鄉野的時候學會的。
“乾草那些東西不值錢,一文錢能買十斤。但是精飼料值錢,一文錢隻能買二斤。”
二斤?這麼貴?
這麼說,如果一匹戰馬一天吃十斤乾草,外加十斤精飼料的話,就要花六文錢?比人花的都多?
這時牛進達的兒子牛小虎開口了,“我想起來了,記得以前娘親抱怨過,說父親那匹馬吃的比人都多。”
馮智戴尷尬的看向了趙德言。
趙德言認真道:“真實的情況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
馮智戴恭敬行禮道:“請趙先生賜教。”
馮智戴本就是蕭家莊的私塾先生,此時也不推辭,大步走上講台,“也許嶺南的兵,一天吃四個胡麻餅就能打仗,但長安的兵不行,遠行千裡北上去打仗的更不行。”
“除非行軍的日子是吃乾糧以外,但凡紮營固守,那夥食必定是有銀錢標準的,大唐比突厥富裕,吃的要好很多,一人一天十文錢的標準。”
什麼??
十文?這麼多?那夠買多少胡麻餅了?
趙德言白了一眼,“你就知道胡麻餅。光喝水吃乾糧可打不了硬仗。而且時間久了士兵是會生病的。一旦生病,就意味著失去戰鬥力,如果多個士兵同時失去戰鬥力,那是相當可怕的,所以往往將軍和後勤要合力計算糧草,就是為了保證部隊的戰力不減,隨時可以應戰。”
馮智戴老臉一紅,“那我剛才的算法……”
趙德言笑了,“你剛才呀,純屬紙上談兵。”
額……
重新在課堂上計算一遍戰爭預算,得出結論五十萬兩打不住,然後趙德言就宣布了下課準備吃飯。
馮智戴哪裡有心情吃飯?今天本想露臉的,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醜,尷尬死。
趙德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這樣,以你的水平,當個數算先生夠了。但你可是馮家二公子,將來說不定要領兵坐鎮一方的,所以最好是到軍中曆練一段時間,接接地氣。”
馮智戴重重的點頭,“我明白了,冠軍侯之所以能成為冠軍侯,除了他本身的天賦以外,聽說他自小就出去遊曆,投名師訪高友,走遍了大唐的所有地方。唉……我不如他。”
趙德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跟他比?這世上誰跟那個妖孽比,誰就是自找苦吃。換個人吧。”
……
這堂課本來是給小長樂準備的,最後正主卻聽了一堂“精簡課”,一氣之下跑了出去。蕭銳追都追不上。
“喂,晚上我親自下廚……”蕭銳隻能遠遠的喊著,可小長樂頭都不回。
“你回家嗎?”
小長樂騎著猛虎,委屈的回頭喊道:“我出家!”
啥?出家?出家做什麼?
“出家!我的天!”蕭銳真想捂住眼睛,心說這孩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呢?
“不出家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