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白了一眼,心說你這什麼意思啊?還看不上我家夫君了?
轉念一想,感慨道:“其實,如果你早早的許個人家,就不會有今日之困了。可惜你呀,從小習武,就知道舞刀弄槍,拖到現在還沒許親……怎麼樣?知道後悔了嗎?”
李雪雁重重點頭:“嗯!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唉……娘親也催促過我,可我沒遇到喜歡的人嘛!長安城那些權貴子弟,我差不多都見過,不是打不過我,就是書呆子、再或者身份不合適,總之……唉,不說了,說什麼都晚了。”
“也不一定,你不是還沒被送出去嗎?”襄城安慰說。
李雪雁眼珠一轉,拉住襄城的手問道:“姐姐,你能不能幫忙求求姐夫,讓他出手推了和親行不行?”
襄城很是為難,沉思良久,李雪雁都快被嚇哭了。
“這件事很難辦。其實不用你開口,你姐夫就不會袖手旁觀的,他本就反對和親。但現在很多國家聯合起來,大唐內部也有那麼多人支持和親,加上你姐夫還在禁足,所以……唉!你先在這裡踏實住下,相信你姐夫會有辦法的。”
“對了,堂叔並沒有派人來接你,說明他心底也是舍不得你外嫁的,你就不要跟他置氣了。莫說堂叔不舍得,就連父皇在這件事上都身不由己。”
“也許,這就是我們皇族子弟的命!不可能過得跟普通人一樣。”
李雪雁點了點頭,不再糾纏,“那好吧,我去跟太子他們一起念書。”
說完壓低聲音提醒道:“對了姐姐,你幫我謝謝姐夫。”
襄城捂嘴笑著看妹妹離去,心說嚇唬一下你也好,要不然你的心還在野著,都不知道嫁人的。經此一事,你怕是要著急嫁人咯。
學堂這邊,趙德言的課還是十分有趣的,就連房二這個四肢發達的武夫都聽得津津有味,一堂不差的認真聽著,李雪雁倒也樂得安然。
蕭銳跟李君羨閒聊散步,走到了學堂後麵的花園,偶遇了馮家二公子馮智戴。
“咦?這貨不是每天對著沙盤和算籌推演嗎?今天怎麼出現在了後花園?而且看著鬼鬼祟祟的樣子?”蕭銳有點納悶。
聽到有人走進,馮智戴仿佛做了虧心事一樣,連忙打招呼:“咳咳,侯爺,五哥,這麼巧?你們也來賞花呀!”
賞花?這都秋季了,萬物凋零,哪裡來的花給你賞?
“馮公子,你這是?”
“嗨,無他,推演算題累了,出來走走,這不聽到趙先生講課,外麵偷聽幾句。”
李君羨不解,“偷聽?聽課直接進去多好?在這裡……”
蕭銳推了一下,意思是彆問了,他這是借口,怎麼可能說實話?
“哦,這樣啊,那一起走走吧,正好一塊兒聊聊天。”蕭銳笑著說道。
於是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就在這小花園裡麵轉圈圈,可馮智戴總是不經意的往教室裡麵偷瞄,全都被蕭銳二人看在眼裡。
觀察清楚之後,蕭銳停下了閒聊,順著馮智戴的目光看去,“你小子往哪裡看呢?這角度,不像是在聽趙先生講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