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國公,勞煩派人去城門口接一下我的人,此次蕭銳代表朝廷、代表陛下前來嶺南,有著勞軍的意思,帶些許錢財,請派人去城門口接收。另外我的兩個護衛也在,煩勞給接過來幫忙。”
啊?勞軍?錢財?這……
馮盎表示驚訝,心說我這嶺南歸順多年了,從來都是我們給朝廷上貢,何時見過朝廷給我們撥款照拂了?朝廷隻要不派人過來奪權添亂就好,我們可不敢奢望拿朝廷的錢。
雖然這麼想,但他也不敢駁了蕭銳的麵子,更不敢公然抗命,連忙派人去接收。
按照馮盎的猜測,朝廷勞軍能給多少錢?頂天了就給個幾萬兩銀子意思一下而已。弄不好連一萬兩都沒有,會是一些糧草布匹之類的物資,畢竟長安富庶,隨便搞點物資到嶺南,都稱得上稀罕物,以資抵債不要太劃算。
說完了公事,蕭銳這才開始說私事,“皇叔,接下來是私事,您來說說長樂的事吧,到底是怎麼弄成了這樣?”
李道宗:我……
李雪雁搶著哭訴道:“都怨我,是我沒照顧好長樂妹妹……”
馮盎身後的馮智戣搶著說道:“不,是我的錯,我不該帶她出海……”
蕭銳嗬斥道:“夠了!我沒有要追究責任的意思。如果這件事不處理好,在場的誰都逃不掉責任,要追究也不是我追究,你們等著陛下的問責。”
隨即耐心的問道:“皇叔,您來說吧,從頭說起。”
於是乎,老成持重的李道宗就從長樂出海說起,到海上剿匪、海上捕魚、抓寵物、回來大意療傷……
聽得蕭銳臉色一秒九轉、異彩連連,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鬨了半天,不怪人家這幫人,全都是怪小長樂太鬨騰?
“真是胡鬨!”蕭銳恨鐵不成鋼的跺腳道。
馮智戣低頭行禮:“是,怪我看護不力,我會親自去長安跟陛下請罪。”
啊?
蕭銳伸手扶起馮智戣,“馮大哥誤會了,我是說長樂胡鬨。這件事不是諸位的責任,我會跟陛下說清楚的。”
“當初答應長樂來嶺南遊玩,是陛下跟我的縱容,想著有皇叔照顧,長樂本事還行,出不了事,見識一下大唐南方風光也好。”
“沒想到這丫頭會胡鬨,也怪我這個當老師的平時太縱容,導致她天不怕地不怕,養成了刁蠻的性格。唉……希望這次死裡逃生,能給她長個教訓,變得懂事一些。”
眾人麵麵相覷,似乎這話沒法接,人家當老師的評判學生,我們說什麼都不好。
李雪雁卻幫著辯解道:“不是的,長樂妹妹很懂事,本來是由我負責給她換藥的,她說我有了身孕不宜見血,所以堅持自己給自己換藥。可惜沒想到這次的傷發作太快,長樂妹妹還沒來得及給自己開藥就病倒了。”
蕭銳嗤笑道:“你彆替她說好話,我看著她長大,能不知道她什麼樣子?等她痊愈了,一頓打跑不掉。”
李道宗驚喜道:“雁兒,你是說,你有了身孕?”
馮盎也表示驚喜,隻是他身為公公,不好開口。
蕭銳笑著說道:“不錯,看你的氣色,怕是有孕月餘了。來,讓我看看是男娃女娃?”
示意李雪雁伸手,蕭銳微微搭脈,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有了結果,“恭喜耿國公,弄璋之喜。”
弄璋?男娃!